后来的一个星期，许良每天都跟刚子他们在网吧呆到凌晨。一点或是两点甚至三点才回家。范语婕突然意识到这些天的白天，许良从不在家上QQ了。

直到那晚，范语婕又一个无聊地在电脑上折腾到11点，进洗手间一侧头，却发现许良的车钥匙挂在墙上没有带走。这是什么意思？表示他没去网吧？表示喝酒去了？

范语婕拨通许良的电话，许良抢先说：“我出来见一老同学，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范语婕沉默，听到话筒里响着音乐声和嘈杂声。

凌晨一点，她发了个信息问许良多久回来？许良隔了一会回电话过来，那边音乐声没了，安静的不得了。范语婕的心一起一伏，呼吸都不匀了。她问：“是那个方小小？”

许良犹豫了一下说是。范语婕挂断电话。脑子里重复地窜出一个词：旧情复发，旧情复发。一时间，她觉得脊背发凉。

凌晨两点半，门还是没响，范语婕坐不住了，她在网上跟一些网友闲聊，却完全记不住内容。隔了一会，她开始左右找烟，那是她戒了六年多的镇定剂。找不到，她只好趿了拖鞋下楼。走过一段黑黑的胡同，到外面的24小便利店买了烟，又顺手拿了三罐啤酒。

范语婕坐在阳台上喝酒抽烟，隔几分钟看看时间。凌晨三点，才在黑暗里沉默的让泪流了一脸。凌晨三点半，许良才回来。他站在她身后说不高兴地说：“一有事你就喝酒抽烟。”

范语婕没有抬头：“我是这样，你的旧情呢？怎么样？温柔高雅？”

许良依着门框，不太耐烦地说：“我们只是叙叙旧，当年她才负气随便嫁人。我心有愧，所以不好拒绝。你为什么就不能聪明点不要问呢？”

范语婕没再回答，心说：是的，我笨。

她一向是决绝的女人。

四、看到死心

这个决绝的女人从那天起，开始了跟许良和方小小的战争。

因为许良一反常态，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方小小电话一来，他就六神无主。他甚至光明正大地求范语婕给他时间去见她。因为他记得范语婕说过，只要他幸福就好。

所以他告诉范语婕自己答应了方小小不会再不理她，说方小小只是想弥补当年没能跟他好好爱过的遗憾。他还说，方小小是他旧情里最爱的一个

到最后，许良又扶着范语婕的肩说：“语婕，不如你去旅行一段时间。她跟我只是太久没见，也许很快就会淡然下去。”范语婕笑，冷硬地说：“不用，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在意我的存在。”许良沉默低下头，不过方小小电话一打进来。他就听信了范语婕说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开始在范语婕面前接方小小的电话，有时起身到阳台或是厨房，一聊就是几小时。夜里他不用再打着玩游戏的愰子去网吧，而是公然在电脑上陪方小小聊天。脸上带着抑止不住的甜蜜笑意，一笑就到凌晨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