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又说回来,江婉君对宋曼不满意,又不是今天才表现出来的。
一方面,她是觉得宋曼家不算大富大贵,而且宋氏的公司近年来一直下坡路,这联姻的后劲儿不足,实在血亏。
另一方面,她觉得宋曼性子软,书念得也不好,事业上根本帮不到自己。
最后一点,她嫌宋曼个子矮,小家子气的,没有那种豪门大家闺秀的旺夫相。
所以,这些年江婉君明里挤兑,暗里嘲讽也不是头一次了。
每回宋曼都跟智商不够用似的,当听不懂,不顶不撞。
所以,这次她至于么?泼个粥而已,又不是泼硫酸。
傅生言自鼻腔里哼了一声,掸掉手里的烟。
这时候,他听到吴妈在楼下喊了一声:“太太,回来啦?“
“嗯。”
宋曼实在太虚弱了,连跟吴妈话几句家常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在手术室里,她全程清醒。
感受着医生用冷冰冰的机械,从自己身体深处勾出血肉。
那种无助的疼痛感,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
扶着门框,宋曼晃晃悠悠脱掉皮鞋,侧瞄一眼玄关的鞋子——
“先生在家?”她问。
“哦,先生在书房,好像今天都没出去过。是不是病了?”
吴妈小声问。
“没事,他喝多了。”
宋曼摇摇头,迈开疲惫的双腿往楼上走。
傅生言正好从书房出来,其实是故意迎她的。
宋曼顿了下,没说话,径自往次卧钻。
傅生言嘶了一声,伸出长手臂,拦腰把她搂住。
“哎!”
宋曼挣扎了两下,双腿便已经轻飘离地。
傅生言近一米九的身高,拎她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东西就跟拎电水壶似的。
砰!
宋曼被傅生言丢在主卧的大床中央,腰正好压在空调遥控器上。
下身一阵暖流四溢,糟了!
宋曼想起身去换卫生棉,却被傅生言的大手狠狠按回原处。
“傅生言!”
宋曼厉声道。
结婚三年,她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吼他的名字。
傅生言不太习惯,但还挺新鲜。
男人么,无论什么事,一旦觉得新鲜了,就很容易激发兴趣和欲望。
傅生言缩了下瞳孔,上下打量着跪坐在床中央的小野猫。
小小的一只,硬梗着修长白皙的脖子,双手将床单抓出褶皱,一副随时伺机而逃的模样。
“闹够了没有?来劲了是不是!”
傅生言吞了下喉结,单手扯开衬衫的扣子。
“我妈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回头我会去解释,前两年是我不想要孩子。”
“傅生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曼咬着樱红的唇,漆黑的眼瞳中,泪水晶莹旋转,“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离——唔!”
男人俯下山一样重的身子,撞着她的唇,将她吻倒下去。
宋曼挣扎抗拒,小手无力地推摆在傅生言的胸膛上。
她越来劲,傅生言就越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