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呀。”铃铛回过味来了，神色复杂地说：“他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凤舞默了默，“他只是生病了。”

“哦。”铃铛小声的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家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她说那个……傻子。

不过她到底是个单纯的性子，停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好奇道：“可瞧着他和襁褓里的小孩子差不多，这一两日，小姐教他穿衣洗脸吃饭要用筷子，他好像都没学会呢……”只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抱着枕头睡觉。

这如厕的事情，也不知道李叔教了有没有用。

凤舞又是一默，她也有些迟疑，万一如果学不会，身边又要时刻留个男子才是，不然……总不能这个也让她亲自来。

不知怎的，凤舞忽然就想起方才墨夙骤然拉自己手按向那处的动作，心中无力，没好气地低笑了一声，喃喃说：“等到时候你好了，想起这事儿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脸呢！”

“小姐你说什么？”铃铛没听清楚，好奇地凑上前来。

“没什么。”凤舞话音刚落，那边的门打开了，李叔半扶着墨夙走了出来，凤舞赶紧去上前帮忙，想问怎么样，犹豫了一下又没说话。

李叔却笑：“他很聪明。”

墨夙也朝着凤舞笑，干净纯粹 的眼睛里面含着几分期待。

凤舞笑：“他本来就很聪明的。”

两人扶着墨夙到了屋内放回床上，李叔问道：“他的伤势都是小姐治的？”

“嗯。”凤舞点点头。

李叔摸着下巴的胡子顿了顿，“不知是何病症？”

“后脑受到撞击，失智。”凤舞说着，又打趣道：“李叔放心，我知道他的病症，也懂得怎么治，不会治坏了人连累药堂的。”她哪里不知道，李录还是不放心她的医术，毕竟以前的凤舞是那个样子的。

李叔讪笑：“老奴多嘴了。”他又多看了墨夙几眼，放了心离开了。

……

接下来的几日，墨夙都非常听话的配合凤舞的治疗，除了如厕，睡觉和洗脸，但穿脱衣服和用筷子吃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学不会。

凤舞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教他。

他腿上的伤势也好了一些，凤舞找了根树杈，找了柴刀和匕首来，又削又坎，花了大半日的时间，做成了一根能支着咯吱窝的拐杖，又教了他半个时辰。

“诺，这样。慢慢的走，疼的那只脚不要用力，不疼的那只脚可以踩实了，这样，懂了吗？”

墨夙茫然地看着她，摇头。

“还是没看懂吗？”凤舞十分耐心，她觉得她几辈子的耐心约莫都用到了如今的墨夙身上。

墨夙的反应是，直接接过了那拐杖，凤舞以为他是要自己试试，结果墨夙反手把拐杖丢到了院墙外面去。

凤舞错愕。

墨夙拉了拉她的手，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只好不高兴的拧住眉毛，不断摇头。他学不会，也不想学，更不喜欢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