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跟着唐慧走进厨房，抬起头，还未开口，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素苧，你刚才是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雪雪不成？”

“我跟你说了几次了，雪雪说什么，你都不要跟她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对了，这几天有没有在学校跟人打架？”

见唐素苧默不作声的模样，唐慧误以为她是默认了，更是气得牙痒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呢？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什么了，出去记得跟雪雪道个歉，知道吗？”

“知道了……”唐素苧闷声闷气地说道，黯然地垂下眸子，从始至终，她嘴里左一口雪雪，右一口雪雪，甚至还没有问过她昨晚为何一夜未归！

苦笑着，她可以跟所有人强硬，却惟独无法跟自己母亲大声大吼，在这个家，她也是辛苦的吧……

刚刚准备踏出厨房，身体突然被一只手拦住，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莫凝雪满是得意的脸。

“素苧……”正准备不耐烦甩开拦在前面的手，潇洒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半呵斥半恳求的声音。

她最是受不了她拿这种语气跟她说，看着面前扯高扬起地莫凝雪，认命地弯下那高傲的头颅，“对不起……”

见莫凝雪冷哼一声，走回客厅看电视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唐慧，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转过头忙手里的事情了。

“妈，我想休息一下，午饭不用叫我了……”没有等唐慧回答，唐素苧已经赌气地跑上楼。

直接爬上床，拿枕头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淡漠的亲情，弄丢的爱情，她，还剩下些什么？

……

……

唐素苧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打开门，刚好看见莫凝雪走回她的房间，从她踏进这栋房间第一步，她就和莫凝雪不和，可偏偏，两人的房间是两隔壁。

无视莫凝雪不屑的眼神，径直往楼下走，唐慧已经在收拾桌子了，看见她下来，急忙招了招手，“素苧，刚才安国打电话回来，晚上要加班，晚饭叫我们送去，你快去送……”

唐慧说着，从厨房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好饭后，直接把桌上剩下的菜，倒进保温盒里，一层一层铺好，怕莫安国光吃饭口渴，还贴心地帮他准备了汤。

唐素苧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昨晚一夜折腾，上午走路回家，又一天没吃饭，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桌上光溜溜的盘子，犹豫着，才开口，“妈……”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送去啊！”唐慧瞄了一眼唐素苧，把保温盒塞进她的手里，“里面有汤，小心点，可别洒了……”

话音刚来，唐慧已经转过身，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凝视着唐慧，唐素苧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开始，在最爱妈妈的眼里，她的存在感，竟是这般薄弱？

苦笑着，捂着因为过度饥饿而微微难受的胃部，拿起保温盒，缓缓走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