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的是毅王手下,守卫哪敢造次,不等伍长下令,纷纷收刀让路,伍长赶紧溜进去报信。
鸿胪寺少卿周辽为安排明日使节觐见事宜,特意留在迎宾馆,听毅王的人前来闹事,急忙出来看究竟。
“毅王殿下亲临迎宾馆,不知有何事,可否交予下官去办?”
见毅王竟亲自前来,手握长刀,面沉如水,周辽暗暗心惊。
“你办不了,本王是来杀人的!”唐瀚瞥他一眼,迈开大步就往里走。
“杀人?”
周辽脸“唰”一下就白了,壮着胆子道:“殿下说笑了,此地住的是各国使节,怎会有殿下要杀之人?”
“殿下请到到正厅稍坐,有何事说与下官,下官定能替殿下办妥。”
周辽并不知唐瀚遇袭之事,否则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耍花腔。
唐瀚懒得废话,径直朝东倭使节独居院落走去。
“殿下怕是有什么误会,东倭使节外出用餐未归,舍中并无人在。”
周辽见毅王根本不搭理他,忙换过守卫头目嘀咕几句,咬牙追了上去。
严豹一脚就踹开院门。
“八嘎!”两个腰佩倭刀的男子从一栋房舍里冲了出来。
一个矮小男子操着怪腔怪调的盛朝话喝骂:“什么人敢闯我天照神国驻地?大大滴找死!”
“这叫没人?”唐瀚冷冷看向追上来的周辽。
“下官也不知……”
周辽顾不上琢磨这东倭人怎在驿馆内,急忙上前,小声道:“渡边副使,请注意言辞,这是我朝皇叔毅王。”
渡边一怔,马上一个九十度鞠躬,“鄙人不知是毅王阁下驾到,多有冒犯,请阁下原谅。”
“敝人渡边五郎,是天照神国副使,初次见面,请阁下多多关照!”
这声“八嘎”极有辨识度,和遭伏击时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唐瀚断定这渡边五郎就是那些黑衣人的领头者。
“初次见面?呵呵!”
“有胆伏击本王,没胆承认么?”
唐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渡边五郎,冷冷说道:“本王确实是来关照你的,是你切腹自尽,还是要本王亲自用手,送你去见天照大神?”
渡边五郎瞳孔一缩,后退两步,手握佩刀,警惕地道:“毅王阁下什么意思?敝人听不懂。”
周辽觉得自己听懂了,忙高声示警,立刻有好几十鸿胪寺守卫冲进院中,团团围住唐瀚等人。
不少别国使节听见动静,凑到院门外探头探脑。
“毅王殿下切莫冲动!”
周辽抢上前,挡在唐瀚和渡边五郎中间,急急说道:“这中间定有误会,殿下慢慢说来,下官自会处置。”
他又凑近唐瀚,小声说道:“殿下携带兵刃擅闯迎宾馆,本就犯了忌讳,已是有损我朝颜面之举。”
“殿下要是正和东倭使节发生冲突,他国使节看在眼中,岂不贻笑大方?”
“若殿下再失手伤了东倭使节,引得两国交恶,那更是泼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