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枂上前,打开,她将里面的安息香全都闻了闻,“你一直都在用这些?”
一边的王伯隐约嗅到紧张,担忧地道,“少夫人,这些安息香有什么问题吗?”
何邵城黑眸一沉,“之前用过的安息香也拿来。”
“是,”王伯立刻去将之前用过剩下还没有处理的安息香拿来。
江枫枂一一闻过,却是一怔,能用在他卧室的安息香想来是他最亲近的人送来的,她的心不免有些沉重。
何邵城闭上眸子,“全都拿走。”
王伯应声,“是。”
房间里只剩下何邵城、江枫枂二人,场面有些冷,他没有再提,江枫枂也没有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有。
“你先闭目躺一会,我去写张药方。”
何邵城没有说话,江枫枂来到楼下,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王伯,“家里有药材吗?”
因为二少爷的病,何公馆里设有药房,王伯点头,望着楼上书房眼睛有些红,“少夫人请您帮帮二少爷。”
江枫枂能看出王伯对何二少的感情,“他是我的丈夫,放心吧。”
她将药方递给他,“王伯,为防万一,我希望抓药,熬药只经过你的手。”
王伯双手接过,沉重地道,“好,”
江枫枂回到卧室。
何邵城依靠在床头,眉头紧皱,眸子布满了红血丝。
江枫枂走近,把脉,柳眉一皱,“你的情况很糟糕,我先给你针灸。”
何邵城的体内血液翻滚,喉间一甜,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
江枫枂立刻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银针,扶着何邵城的头放在腿上,“你别动。”
额前的青筋跳动,江枫枂知道他很难受,细白的手指极为熟悉地按着穴位,一根根银针扎下。
半小时后,何邵城躁动的血液渐渐平复。
又过了五分钟,江枫枂以着穴位取下银针。
这时,房门敲响,王伯走到卧室的外间放下托盘,“少夫人,药熬好了。”
“好。”
江枫枂走出,将药端到床前,“把药喝了。”
何邵城接过全都喝了。
这幅药很重,闻着就苦,他一点迟疑也没有,可见喝了不少的药。
江枫枂放下空碗,一股力握住她的手,拉至一堵温热的怀里,男性的身躯令她十分不自在动了几下,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磁性声音,“只是睡觉。”
不知为何,江枫枂听着竟嗅到一抹孤寂。
反正她也嫁给他了,抱一下而已。
江枫枂安静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晕黄的灯光安静地洒落,偶有夜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传来,耳畔的呼吸声均匀。
江枫枂转动手腕,见那一抹白色的纱布,倏然提起精神,新婚夜的一幕浮现。
昨晚那个身影是他吗?
何二少咬人?
还有那些蛇?
两个小时过去,男人依旧保持着搂住她的姿势没有动,凌晨三点,江枫枂抵不住睡意来袭,眼皮打架,抬头看了看男人刚硬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