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婷只剩下一口气,握住我的手,气若游丝说道。
“要债的,他们想强奸我,我拿剪刀防卫,却不小心扎伤自己了。”
“好好活下去,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我会记住最初遇见你的样子,帅爆了......”
就这样,她的生命在我手中流逝,那一刻,我很想和她一起走,可年仅五岁的女儿,怎么经受得住父母双双离世的打击。
我就这样苟且活下来,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
06
就算时隔几十年,深入骨髓的疼依然不减,如今返老还童,又再次相遇,我一定要弥补上曾经对她的承诺。
她一直想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因为那时太穷,几乎都不买。
我带她去了商场,只要她一个微表情,我就知道她看上了哪一件,一看价格标签,她就摆手说道。
“不试了,我不喜欢。”
她瞒不过我的眼睛,只要她看上的衣服,我会直接告诉店员,按她的尺码包上。
她感动地痛哭流涕。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看她开心的样子,我也欣喜若狂。
“我猜的,猜的准吧!”
她一直想我陪她看几场电影,我却因为各种应酬抽不开身,我就包下整个影院,精心选择了她爱看的影片。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神一样膜拜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种老电影?你会读心术吗?”
我当然知道,我轻咳一声。
“我还是猜的,准不准?”
她一直想养一条狗,那会儿太穷,人都不够吃,我自然不同意,也成为她心中一大遗憾。
我买了一条小狗,送到她家,她刚一打开门,见到小狗黑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就兴奋不已。
“哎!好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想养一条狗?又是猜的?”
我当然知道她想养狗,看到她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如明月澄澈,如山花般灿烂。
我压抑住心中的酸楚,轻轻嗯了一声。
我走进屋去,麻利地系上围裙,准备大显身手,弥补曾经许下的承诺,为她做一桌可口的饭菜。
她震惊不已地问道。
“你还会做饭?”
我心中一喜就忘了思考脱口而出。
“那当然,她妈走了后我一个人…”
我突然愣住了,感觉一股冰凉从脊椎蔓延到脚底。
为了撕扯尴尬的气氛,我轻咳一声。
“我的意思是说,我妈走了以后,我爸经常不在家,都是我自己做饭,早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我记得她喜欢吃糖醋排骨,我拿起菜刀开始麻利地切配菜。
突然一不小心切伤了手指,流出血来。
一股钻心的刺痛,我额头冒出一大片冷汗。
我很是想不通,这么小的伤口,流这么一点血,怎就疼得我连心口都在绞痛?
她紧张地找出创可贴,嘟着嘴吹了吹伤口,为我包上。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