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门头外高挂一排红灯笼,门前贴着一双大大的囍字,鞭炮声不断,一派喜庆。
门外站着一深袍长衫,表情深沉的中年男人,身形笔挺,眉宇间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
“君丞相,贺喜贺喜。”尚书贺施双手作辑,扯着嘴笑,皮笑肉不笑,目光沉淀的望着他,一旁仆人奉上贺礼。
君德泽回以一礼,轻笑,“多谢多谢,多谢贺尚书百忙之中抽空来参与小女婚事。”
“哪里,哪里,丞相二千金和当朝九王爷成婚,哪有不来之理。必竟这娃娃亲也浅搁了有十余年。”那‘二千金’咬字音拖重。
君德泽官场态的面孔上有些僵硬,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贺施眸子闪过些许得意,婉惜道,“若当年大千金没有遗失的话,这门婚事理应是他们的,必竟这是皇上亲自定下的娃娃亲。可惜啊可惜。”
望着君德泽崩塌阴沉的脸色,他心情瞬间愉悦了。
丞相府遗失的大千金是君德泽心中的痛。
一出生就被人掳走,一掳就是十九年,恐怕早已死了吧。
君德泽扯了扯嘴唇,“里面的宴席也快要开始了,贺尚书里边请,来福,领路!”
来福连忙领着贺施带入丞相府,贺施面上春光得意,而君成辉袖袍下的双拳紧握,面色越发沉着。
“老爷,贺尚书这些年越发嚣张起来了,恐怕有所不妙。”管家张全站于他向后低声道,面色堪忧。
“杂鱼而已,猖狂不了几日了。”
贺施不就仗着他的妹妹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就敢在他面前摆起架子,当他这个一国之相是摆设!
只要今日明玉和九王爷成了亲,看那贺施还如何敢在他面前得瑟!
贺施迈进丞相府没几步就顿住了脚步,轻飘飘的对着前方领路的来福道,“你下去吧,本尚书自行走去。”
“这……”来福面色为难。
“本尚书还会在丞相府会做贼不成!”贺施拉长了脸,声音冷了下来。
来福身体一抖,连忙低头,“奴才这就退下。”来福颤巍巍的急忙大步离开,唯恐贺尚书发脾气。
贺施见来福走远,心思一动,神色略带紧张的左右环顾张望,而后使了个眼色给仆人。
仆人会意,走至角落墙壁敲击了三声,不久后,墙壁的另一边回了两声,很有节奏感。
仆人刚想再敲击墙壁回应,这时耳边带起了一阵轻风,随后肩上一重。
“喂,在这呢。”
“啊!”仆人失惊一叫,惯性后退,一屁股栽倒在地。
“你叫什么叫,我又不是死人!”
面前将麻布粗衣穿的极为奇特的女子正睁着活脱脱的大眼眸大惊小怪的望着她。
这她一身衣裳说不出的怪异,五颜六色的粗布条穿于一身,像是乞丐,又有种特别的奇异感,看着挺舒服。
女子注意到仆人的目光,得意的摆了摆衣衫,“怎么样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