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有着毋庸置疑的决绝。

阿莱特突然发现，湮颜的脸颊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光辉，完全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应该决定了什么吧。”他暗暗想着。

“那跟我来吧。”阿莱特放软了语气，示意湮颜跟上他。来不及欣赏美妙的水下世界，湮颜跟着阿莱特走向了一块异空间。

“这是我创造的空间，以后就在这里修炼。”阿莱特说，“在修炼水系魔法之前，有一点你要记住。水系魔法有一个特殊之处。天赋一般的人，只能让水系元素以‘冰’的方式展现，做出一些冰刃或者冰盾进行单纯的攻击或者防御罢了。当然你也必须学会。我对你的要求是：你要学会直接运用‘纯正本源’的‘液态水’，并且实现快速在水的三态之间转换。你的亲和力是百分之一百，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好。我试试。”湮颜闭上眼，开始认真冥想。渐渐地，她周围的水元素开始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小水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冰元素也开始凝结起来，形成了一颗颗小冰珠。

“以魔法学徒的灵力，第一次便能控制水元素，甚好！”阿莱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赏，但是转瞬即逝，“灵力太弱，效果不强。从今天开始，我会严格指导你，你早晨就冥想，与水元素和冰元素沟通；傍晚开始我教你常用的攻击魔法。你不是像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等你晋级到初级魔法师，我就教你实用的治愈魔法。一个月之后，每天与我实战一次，好好熟悉你所学到的。不是我对你太严格，等你接触到了这个世界，你就会发现，弱肉强食。而水系魔法师作为辅助型魔法师，可不能死在别人前面啊！”

湮颜毫无怨言地应了一声。她闭眼继续凝聚水元素，努力达到阿莱特的要求。可惜灵力太弱小了，凝聚了十几秒，元素们便自行散去，水流消失，冰珠爆裂。但是湮颜一直坚持着，隐隐透出一股不同于年龄的倔强。

阿莱特暗叹湮颜坚定的决心，忽然间觉得，湮颜的人生是不是太悲哀了？如此小的孩子，心里却想着如何去复仇，实在不能以‘辛苦’二字描述啊。只能用‘命运多舛’。

“阿莱特哥哥，人总是要变强的。”这时湮颜突然说了一句。

阿莱特微微一怔。他快步走上前，弯下腰，吻了吻湮颜光洁的脸颊。

“呀！”湮颜一惊，脸庞忽地涨得通红。

“契约订好了呢。”阿莱特笑。

湮颜“咦”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多了一个水滴型的印记。

“这是契约者的标志。加油吧。对了，你额上的应该是一柄属性极强的法杖。好好使用吧。”千言万语只能浓缩成一句“加油”，阿莱特再次为湮颜感到叹息。

湮颜再次开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