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大发慈悲让我这个吹捧她的人去了太子殿里。
这,就是我到这宫里,最好的开始。
内定到太子殿里侍奉的宫女,就好比是科举考试的榜眼。
状元该算是到皇帝宫里侍奉的宫女。
毕竟有的宫女一开始就没打算一辈子做奴才,一旦得了宠幸,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没有母族的女人,如何能在深宫里,永远保全自身呢?
我这内定的太子殿里的宫女,注定要受到他人的眼红。
“哎呀,我这对床,怎么就是那个下贱胚子呢?”
“真晦气啊!”
“有的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一身的谄媚样!”
“你快瞧,她还会瞪着我们呢!”
……
她们说着,我就听着,宫女所有的吃住都是尚宫局分配的,我还未到太子宫里,现在不好惹是生非。
我要在这宫里待下去,等到江逸科考,等到他来娶我。
那些灰暗日子里,他教我习字,趁家人不在替我分担重事,写诗写话本子逗我开心。
他说以后定要让我过上好日子,风风光光地娶我,让我不再受半点苦。
如果那些人没有将我的饭菜掀翻在地,故意泼水在我的被褥上,将虫子裹在我的衣物里,我或许真的能忍过去。
我刚刚洗漱好,准备躺到床上去,却发现被褥全部湿透了,颜色深深。
今日早晨穿衣时,刚把衣物拿起,就有几只虫子顺势爬出。
随即,我便听到了她们的耻笑。
没关系,几只虫子而已,我当初的屋子里满是老鼠,这几只虫子算的了什么?
午饭时,她们吃完后故意将我的饭碗打落在地。
打翻后,又挑衅地看我一眼。
我回以微笑。
针对,不过是因为嫉妒。
我看着湿透的被褥,我甚至都没有用手去摸,只觉得这被子应该比窗外的冷风还要冰凉。
真是该死!
我直接冲到了那个为首作恶的宫女面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疯了一样地扯来扯去!
她一开始有所反抗,我就死命地拽她头发!
她最开始是坐在床上看好戏的,我猛地冲到她面前,她来不及站起,又被我按压着,自然拽不成我的头发。
周围的宫女都吓傻了,无一人出声,也无一人劝架。
宫女每天都要见人,我不好在明面上给她留下伤痕。
于是就扒了她的衣服,死命地掐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
“啊啊啊--疯子!疯子!够了!贱人!”她朝我吼,我就掐到她没力气叫为止。
末了,我看着她身上遍布可怖的青紫,她恶毒地瞪着我。
“呵,什么东西,我干娘是皇后身边的桂嬷嬷。再在我面前犯贱,我就让我干娘让她去冷宫!”我冷嗤道。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那天夜里,我抢过了那个贱人的床铺睡觉,把那个贱人赶去了我的床铺。
人若犯我,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