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秀玲:看你表现怎样了。
我表现还不好吗?你看,儿子的姓都改了跟外公姓,不就是为拿下外公大三居一间房为儿子吗,拿不下房是三个姨子家不肯表态,他们虽都生了女儿可是没一个让档的,
是的,大连襟沈明理却一直不表态,二连襟袁中方夫妇也不表态,小连襟胡洪夫妇也未表态。他们一个个的不表态,那这事便成一个悬案,你看当务之急还有什么办法?
钱之友故意问:那我们自己买,自家钱不都是归你管了
杭秀玲发火:屁话。你家才有几个钱呀你没数吗?买,哪来那么容易,你就算咱家首付不是个拦路虎,我们去借款,可是还贷怎么办?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没有哪家银行肯贷,
钱之友呐呐:这倒也是。
杭秀玲说:其他办法我也想了,最近,我在做钟点工时,听人家讲现在有一些金融公司搞什么合力贷,接力贷,我也去问,可人家一听我家这情况,拿这间独室扺押又抵不成,说来说去,还是你没用!
钱之友说:唉,是我没用。
杭秀玲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钱之友叹一口气。
杭秀玲越说越起劲,你看你有什么本事,儿子之前谈女朋友,一听他家无单独住房便吹了。儿子要结婚,这婚房是必不可少的。钱之友也看到,自己的收入比呼呼上涨的房价是小巫见大巫,再不买便永远买不起了。
钱之友嫌烦,去卫生间窗口找清静去了。
窗外不远处,有一片用高大围墙围起巳拆迁待开发的空地,有几架吊机矗立着,像是夜幕下的各种巨兽,钱之友思绪被远处空地一小股亮光吸引了。
萤火虫出来了。今年还来得早,在那片围墙内一人来高的草从及剩余的树木群中,有点点飞舞的亮色萤光,忽而形成带状,亮亮地流动,螢火虫们在欢快地起舞。这是水泥森林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景像。这是生态环境好的像征,可惜不久将不存,但螢火虫仍是欢快的。
苦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钱之友想,再难也必须要过这个关!
这时他的电话来了,是市场监分局一个干部讲有一家复检房房主要进行投诉是讲之友未验好,在质量上未把好关,
钱之友压低声音讲明天去解释:这两天事多还不顺,真是霉透了,
杭秀玲来到卫生间窗口推了一下正向外看的钱之友:你在看什么啦?这块地空着己三四年了,现在终于要开工了据说要开发成每平米四万以上的楼盘,据说这里二百八十平方的大平层己被预定一空。
钱之友叹口气:唉,我们连买一万一平米七八十平方米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就是付得起,下一步贷款条件也不够。
杭秀玲叹口气
钱之友说:是的,象我们夫妻双下岗的五0后,儿子大都己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除少部份儿子有出息挣了大钱,或是找了一个有钱的丈母娘,结婚了,大部份都在漂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