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心很乱,乱得七上八下,实在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情精力去应付傅母,于是继续拿出之前的理由搪塞:
“最近工作太忙。”
傅母撂下筷子,垮下脸:“又是这套说辞。”
傅父给傅母夹了块肉,给她搭了台阶下台:“小清刚回国,知道你担忧小清人生大事,也别太急了。”
“霍家出了这样大事,我怎么能不急?”傅母眼神犀利看向傅时清:“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学霍宴,还对那个韩铮念念不忘?”
傅时清烦躁蹙了蹙眉。
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听人再提起“霍宴”这两个字眼。
傅母看她脸上是这般表情,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尤其是有霍宴这个眼睁睁的活例子。
“韩铮有什么好?霍宴为了初晴失了智,你也要学他吗?”
傅母生怕傅时清也学霍宴为了初晴和家里闹,训斥她时,三句话不离霍宴。
傅时清感觉头要炸了:“妈,我还年轻,我想先闯荡一下事业,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也没在等谁。”
傅母狐疑的打量着她。
傅时清疲惫的闭了闭眼,头疼,满脑子都是医院里霍宴维护初晴的画面。
她一遍遍用理智安慰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傅母在耳边不停念叨医院里霍宴为了维护初晴和霍家闹的剧。
按着胀痛的太阳穴,碗里精致饭菜吃起来如同嚼蜡,傅母依旧不停嘴里的念叨。
傅时清实在受不了了,放下没吃完的碗筷,烦躁起身:
“律所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傅母也放下筷子去追:“你在那小律所忙里忙外,没时间回来陪陪我和你爸爸,也没时间去把你终身大事解决一下,家里又不是没有家业给你继承,你在那小律所能赚几个钱?倒不如回来,好好继承你爸爸的衣钵,刚好小陈这个月表现不错,升了项目经理,你回来公司接你爸爸的位置,也可以和小陈多多接触一下,公司早晚都是要传给你的,你也早点回来适应一下环境……”
傅时清没听,加快脚步。
虽然很不礼貌。
听傅母絮叨,就像孙悟空听唐僧念叨紧箍咒,头疼的厉害。
“你这孩子,真是太放纵你,学野了。” 傅母恨铁不成钢骂道:“这些年对你严加管教,都让你出国三年学野了,真的是白养你了。”
傅时清没走远,傅母尖锐又失望的嗓音像是利箭从后刺来,刺的她耳膜生疼。
她双手并用痛苦的捂着头,但并不能隔绝傅母嗓音,思绪回到还没上大学以前,紧张压抑,只有灰色的时光,像是走马灯般在脑海来回回荡。
傅父拦住傅母,给傅时清争取快点走的时间:“雅琴,你把时清逼得太紧了。”
傅时清停在别墅大门前,没有直接离开。
傅母的吵闹声一声接着一声从关严的客厅大门清晰传出。
“时清现在太放肆了,在不严加管教,你想让我们精心培养二十多年女儿变成霍宴那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