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床,粉红色的帷帐,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气氛。他刚坐下,床垫弹了弹,水波汹涌,撞得他燥热。
男人伸手拽了拽衬衣扣,眉心微蹙。
“你开的房?”
11拿了一双新拖鞋,“办理入住的时候只剩这间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约室温太高,他锁骨至胸口泛起红晕。
仿佛攀上巅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11那方面次数频繁,但传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11也保守,偶尔在黎珍那里学点花样,男人嘴上没说满意,心里很受用。
剧院有女演员也想钓他,偷偷翻11的通讯录记下他的号,搜遍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搜到他,最初11也搜索过他的资料,在政法大学的校园网,有他职业生涯的简介。
11像一个随性的权贵公子,又像一个驰骋沙场刀枪不入的古板硬汉,极度的清正廉洁,“征服男人的身体,男人就离不开”的把戏,对他没用。
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11挤在手心融化开,他尽量涂抹得轻柔,11仍旧呜咽了两声。
又疼,又凉,又灼热。
冰火两重天。
如同11这个人。
他在男欢女爱里,注定要折磨女人的。
11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
“没带。”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
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你没带人?”
11抬眸,念在11受了伤,挺有耐性,“程洵算吗。”
“程秘书是男人...”
“你以为我带女人来?”
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清俊禁欲,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好似11事,11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
11只顾看他,没留意头发缠住了他手,11随意拂开,腕表带沿着她的耳垂无心一刮,她微微打个颤。
涂完药,男人不咸不淡问,“你看见包了。”
她嗯了声。
“喜欢吗。”
11一怔,“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和你没关系。”11丢了棉签,慢条斯理卷袖子,“给你买的。”
这倒是11没想到的。
不过没高兴多久,她也明白了,这只包是补偿,物质一旦补偿了,这茬便了了。
11对女人很有一套原则。
11不要车,他就买高奢包,价位和车差不多,不会拔高预算,纵着女人闹脾气。
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11叫住他,“我也洗。”
11停下,转过身,微不可察挑唇角,“我们确实没一起洗过。”
11洗澡麻烦,这儿搓那儿揉的,他在场,她不自在。
而且他很容易起兴致,有一次11帮他洗后背,衣服浸透了,白腻腻活色生香的,11发了疯似的在浴缸里折腾她,膝盖跪得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掐印。
“你回你的房间洗,我出一身汗,现在也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