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禹森盯着地板,思维从初听时的高度集中到现在一片放空。
席闻乐给他时间考虑。
但是这考虑时间才过一半,门口传来叩门声。
……
“那个他追了两个月,送他的佛珠他戴到现在的女人,就是我,我就是他的前任。”
侯语桥怔怔地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时音。
“就是……”回话的时候,话音都颤抖,她咬唇吸一口气,“就是你。”
“我们分手两年,我是为他才来奥地利的,一开始我就是要这么做的,至于是不是真感情,就像你说的,至少在两年前是的。”
……
……
“那现在呢,”良久,久到眼泪都冷透,侯语桥哽咽问,“你对他呢?”
“我会看情况。”
“所以……起点我是输的,终点我还是输的。”
侯语桥越忍越难受,捂嘴低泣。
“对不起。”
又安静地呆了好一段时间,夜风袭颈,时音准备走,侯语桥忽地抬头:“你们不会在一起到最后的。”
她眯着眼回头。
“你想得真简单,真的以为你爱他就够了?”她近乎哭着,偏又哼笑,“你知道政治婚姻吗?你又知道门当户对吗?或者,或者你知不知道席家多大多复杂,我背后的家族又与席家上层有着多紧密的连接?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家族说了算!今天我可以走,但明天还有下一个我,后天有第三个我,甚至到第四天你会看见一个跟你一模一样,家族却庞大过你万倍的人出现!她比你还要坏还要有魅力……”
说到最后,侯语桥咬唇:“然后你就变成了今天的我……”
面对这一切,时音只回:“我不全爱他。”
……
“如果我只爱他,我会输你一万倍,但是庆幸,我还爱我妹妹,爱我妈,我爱好的生活,爱能够让我将好生活带给她们的权利,爱能创造好生活的钱财,我爱这些,所以我爱能把钱财和权利只手送我的他。”
“为了留住这样的他,”时音说到最后,目视前方,“我会不择手段。”
侯语桥怔看她。
“而这,是我的家族唯一教给我的。”
……
时音说完走上一个石阶,此时别墅前车道传来动静,侯语桥通红着眼看去,有三辆车顺着冷杉大道远远驶来,速度持中,一直到别墅前稳稳停下。
栗智从中间的车内下来,冰清气质甚于以往,而时音走上前庭之时,面前大门也恰好从里打开,她看到里屋的席闻乐,席闻乐看到外面的她。
两两相对,对视的一秒间步子都停顿,紧接着时音口袋内手机响,她侧身接电话,他则从她身后经过,一路下阶赶时间到车前,栗智跟着他身侧说话,他开车门。
“姐,”是芝爱的国际长途,一接通就喊她,话音里保持不了镇定,迅速告诉时音,“慕羌回来了,他知道我们做的事情,要让我们下个星期就走,梁鸢被辛莉芬唆使来医院闹,医院不敢治妈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