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喝。」我金盏一丢,又一屁股坐回去。
「本来就没毒,吓吓你而已。」他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拿起我方才放下的金盏一饮而下。
「沈离!」
作为最憋屈最没有地位的长公主,我不仅要每天与摄政王夫君斗智斗勇。
还要给整日为他学烧饭,没事时还要做做红娘。
后来这位摄政王夫君还说,他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夫君,没有嫌弃和抛弃脑子有坑的结发妻。
我被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1
沈离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道「长公主怎的如此糊涂,您的全族可有皇上呢。」
「对对对!嫌我笨是吧,我现在就去让我胞弟把你的全族给诛了!」我小手指着他的鼻子,嘴巴硬得很,脚上却挪不动半分。
「长公主,你是我的妻。莫不是得连你一块诛了?」沈离顺势就着我的手把我拉入怀中,捏着我腰间的软肉,在我耳边呼着热气。
「自然不行。你就是欺我脑子笨,读书少。」
我推开他。
可是我一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蛋,就直流口水,忍不住傻笑。
「公主,擦擦口水。」
「放肆!不许说我。」
2
沈离是我朝的摄政王,我是长公主。
我的胞弟是当今圣上,可是他却只有十六,还不足以把持朝政,所以我嫁于沈离,更是因为他是我的竹马。
本来也不一定是他。
可是那日宫外湖心州钓鱼,京城中英俊的公子哥去了半数,我一开心就多喝了几杯,再醒来时他一脸怨念地看着我,说我非礼了他,证据便是他脸上都被我蹭了脂粉,黑着脸非要我嫁给他。
我父皇当然是巴不得,当即把嘴巴里的饭都吐出来,笑呵呵地跑去拟诏书。
由于我年纪还小,所以只是定下亲事。
沈离小时候唇红齿白,笑起来阳光都明媚了许多,长大后却越发清冷矜贵,但俊美的面容总是能让我看得出神。
后来,我越来越坚定当初跟他贴贴脸的正举。
父皇崩逝后,本以为这劳什子公主是做不成了的。
哪曾想沈离带兵稳定朝政,带头拥护我的胞弟做了皇帝。
我还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他为摄政王,把持朝政,每日会教我胞弟如何处理朝政,成为民心所向。
那年我胞弟十四,我十六。
3
沈离当真是宠我,将我娶回家,让我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给他烧饭。
可怜我就是毒不死他。
每每我与胞弟告状,他竟总是向着沈离,给我说着沈离的百般好处,让我多一些宽容,少一些跋扈。
我又受了气回到摄政王府。
刚踏进大门就让我去烧饭。
我撂挑子,摆烂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一抱,小嘴一撇「不去。」
就是我的一句不去,他就给了我一杯毒酒,气煞我也。
周旋几个回合,我还是去了。
我就想不明白,本公主烧的饭有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