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阿来拧着眉头,吸了吸鼻子,用两只手轻轻地把何杉杉推开,笑着说,“你做饭了没,我饿了。”
“在厨房里,我去端。”何杉杉起身走进厨房,端出了热气缭绕的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阿来走过去,两人沉默着吃着饭。
“阿来哥,以后你要小心。”何杉杉忽然说。
“小心什么?”阿来问。
“哎······”何杉杉想到阿来身上的那些伤痕,揪心地说,“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受伤了。”
“我会的。”阿来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嗯,嘿嘿······”何杉杉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好,”阿来点点头,又说,“吃完饭早点回房间睡觉。”
何杉杉问:“那你呢?”
阿来说:“我睡客厅。”
何杉杉的脸色暗淡下来,“阿来哥······是不是嫌弃我?”
“我没有那样对你······”阿来说,“是因为我没有把你当那种人看。”
何杉杉惊讶地看着阿来。
阿来说:“以后我也不希望你再成为那种人。”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阴暗面。阿来的心中也幻想过和这个女孩儿发生一些什么。
其实阿来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
但他高度自律,对任何事物都心存敬畏,他不轻易改变原则,一旦改变,就会带着某种自我毁灭的力量去踏上截然相反的征途。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创造都源自毁灭。
别人不敢尝试的,他敢。别人不敢用青春去赌未来,他义无反顾。
破军一曜性难明。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成事,破坏力也极强。只是现在的阿来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以前在香港有一个人很清楚,那个人是傅先生。现在泰国也有一个人很清楚,这个人是塞文。
王风找到了塞文,向塞文夸耀起了阿来,“草,这个跑龙套的傻缺,还挺抗打的。”
塞文问:“有多抗打?”
“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我们在半年的时间内比武二十次,在前十次,我赢,后五次,不好说,最后的五次,他赢。”王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咬了咬牙,接着说,“他是那种越打越冷静,还能快速思考对策的人。”
塞文苦笑,“你想吧,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谁给他的勇气去香港谋生,孤身在武行混迹十多年……他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才支持他走下去的。”
王风点了点头,“他的反应很快,身体协调能力也很强。”
塞文叹道:“就是人太老实了,得需要驯化。”
他幽幽地说:“我只盼望在扎伦动手之前,阿来能彻底为我所用。”
王风问:“扎伦真的会先下手为强吗?”
塞文沉吟片刻:“别人不会,但扎伦会的······因为他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