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个哑巴,嘴里只会念出啊啊的声音。
村里头的男人们会趁夜来找我,陆母和陆大为只会拿着锄头骂我贱骨头。
唯独傅青衣一次也没来过。
直到那天夜晚,那个少年喝了点酒,他慢悠悠地走到了我的跟前。
「哑巴,你不会说话吧。」
我盯着他,麻木地摇了摇头。
他朝我笑了一下,[真乖。」
月夜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锤子,一点点敲掉了我的牙。
「这样会舒服一点。]
我发不出声音,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蓝色的血从我的身上流下来。
……………
我怀孕了。
我亲眼看着孩子从我身体里生下来。
而陆母和陆大为抱走了我的孩子。
陆母怕我死了,会倒给我猪食,嘴里念着:「随便吃点猪食就行了,吃吧吃吧,吃了再给我儿子多
生两个孩子。」
陆母在旁边牵着孩子,嫌弃地撇撇嘴,真是浪费啊,还要多给这个女人准备吃的,猪食都抬举她
了。」
孩子们嘻嘻笑着指着我,「奶奶,这就是我们家里头养的母猪。」
我朝我的孩子们伸出手,陆母立马用锄头狠狠地砸在我头上和身体上。
[别伸手,老实点!]
她看我身上流出来越来越多的蓝色血液°,不知道是心慌还是害怕,她打得越来越厉害了。
直到最后一个锄头下去,蓝血爬满了整个猪圈。
有些血溢到了猪圈外面,爬到了他们住着的草屋。
我看到陆大为慌张地看着陆母,她不会死吧,可别打死了,她可还要给我生孩子的。」
陆母这才收了手,把锄头扔到一边,「不会死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地上流了一地的蓝血,陆母也没收拾,她只是随意地拿着耙子巴拉了一下地,嘟囔着费劲。
只有我躺在腥臭的猪草上,用半只眼睛看着那蓝血渗入地下,而从那蓝血里面,慢慢地涌出了一只
又一只蠕动的田螺。
傍晚的时候,村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