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那正好,刚才的事情,你什么都没看见吧?”男人话中的威胁,使秦依顿时一个激灵。
她当下便知道若是自己激烈反抗,因此暴露她假装盲人的事……到时她恐怕就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了!
虽然不曾看见这男人的样貌,但连堂堂影后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权势可想而知。
又怎么是她区区一个按摩师能开罪的人?
想到刚满五岁的儿子,还有医学院即将毕业的徐浩然,一行清泪悄然从秦依眼角坠落。
身体一软,便不再挣扎。
十指将按摩床表层的皮革撕划出白色的浅纹,仿佛岁月于时光间摩擦出的褶皱。
时隔六年那曾痛彻心扉的撕裂感再一次从身下传来。
伴随着被动的起伏,耻辱感如骇浪般将秦依吞没。
把她送上山巅,又将她推入深渊。
一如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雨夜……她好心所救的病人、侵害了她时的那种感觉。
当尘埃落定,云雨停歇。
秦依蜷缩在地上,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骨架欲散。
但还未松一口气,那冰凉的大手便再次捏住了她的下颚,直接将她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地上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还真是个瞎子?”从头到尾,不管他如何摧残,身下女人的双眼都不曾睁开分毫。
他能看见的…只有她如羽扇般颤动的长睫。
“那正好,就给我按按背吧。”似乎是相信了秦依真是个瞎子。
说罢,男人松了手,秦依能听见他翻身上按摩床的声音。
咬咬牙,强忍着疼痛欲裂的身子,秦依摸索向男人挺拔的后背。
他的肩膀格外宽厚,腰身精壮有力,随着指尖传来粗糙的剐蹭,秦依发现这男人身上有着难以想象的瘢痕,四肢躯干更是有着不同程度的骨骼变形与静脉曲张。
这个男人……做过雇佣兵。
会知道这一点,是因为秦依曾见这样的身体。
就是那个混蛋,侵害了她的纯净,还害死了她的爷爷……
想到往事,秦依的手掌微微发紧,只听一声“咔嚓”,男人的背生生的被她按出了响。
男人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目光微怔。
他脊椎原本因为常年练武而变形凸起的一块,竟然被秦依直接摁了下去!
这让男人十分意外,没想到表面看着就是个花瓶的秦依会有这样的技术!
当下包间内本来阴冷的氛围骤时都有所缓解。
“你很不错,拿着吧。”支票本撕下的清脆声响起,一张轻飘飘的纸片如薄羽般落在了秦依双膝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关门的声音响起,提醒着秦依这场噩梦的终结。
紧接着李姐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似是云烟,沁入意海。
“六十万,依依,你也值了。”
虽说夜昙也是海城一等一的会所,但这个手笔,李姐在这行浮沉多年,却也是前所未见。
闻言秦依睁开眼,看向李姐手中拿着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