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江知意唇间轻轻飘出两个字。
这微妙的对峙,只有她与江知心懂,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枚祖母绿耳坠的意味,包括周时焱。
“你妹妹还不是为了你好!”
江远山冷呵一声,看她的眼神轻蔑又嫌弃。
江知心今天铁了心不让她走,她有话憋着,却又不敢宣之于口。
她怕惹怒了一旁端坐的男人,继而就这么泄愤似的抓着她,只字不语。
“你又想指点我该怎么活?”江知意顿了顿,狭长的双眸微眯睨视着她,“你以为还像当初按碎我指骨那么简单?”
周时焱听到这,眼神微怔,眸色复杂地抬眼看向江知意。
只见她猛地抽手,手臂被江知心的美甲刮得一阵火辣。
江知心尖叫一声被她甩开,随即垂着手眼泪就滑下来:“时焱......我的手......”
江知意手臂被抓破,火辣的疼钻得她那一片手臂都要麻木。
她都还没喊疼,江知心就掉眼泪了?
她冷眼瞥去,江知心的美甲掰裂了,鲜血渗出来,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以至于她的手臂疼的麻木到发颤。
“啊呀知心,流血了流血了!快、快叫医生过来。”
张燕大呼小叫的支使佣人去叫医生来,江远山瞪着江知意,食指指着她:“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这么狠毒!”
江知意眸中的讥讽转瞬即逝,波澜不惊的看着江知心掉珍珠眼泪。
周时焱见张燕手忙脚乱的包住了她的手指,低声温和安慰道:“医生马上来了。”
江知意自嘲一笑,心中的意念更加笃定。
江知心永远有偏爱,她有什么?
见家庭医生来了,她不想在这多呆,抬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弄伤了人就想走?”
周时焱淡漠的嗓音带着一股微怒,听到声音,眼前便不自觉浮现他那双眼。
江知意回过身来,手臂间几道狰狞的伤口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那要我怎么样?”她神情恹恹。
到底谁弄伤谁?
周时焱忽然喉咙发涩,眉宇间那抹质问稍纵即逝,转而蹙起了眉头,视线落在她可怖的伤口上。
“这不是有医生来了?”
江知意眉梢一挑,眸光中透着一股无畏的麻木,眼神淡淡的,没有期待也没有难过,像是对周时焱向来的偏袒早已习惯。
家庭医生风风火火的从她身旁走过。
江知意耳畔的发丝被带动的风卷起来,周时焱这才发现她疼的双耳泛红,拧起来的细眉久久不散。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耳畔一阵嘈杂,江知心痛苦的抽搭声,张燕和江远山手忙脚乱的大呼小叫。
周时焱只看到顺着江知意手臂滑下来的一滴滴血,一路滴在地毯上,分外刺眼。
而那女人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踩着高跟鞋缓步走出了客厅。
周时焱心中揪起一股钝痛,他下意识的起身就拔腿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