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认定为酒驾,撞她的货车司机和薄司白的母亲当场去世,她被薄家告上法庭,三年牢狱,是她减刑的结果。
而她宁浅,三年前被薄司白的母亲抓奸在床,又因为羞愤而起了杀心,成了一个锒铛入狱的罪犯。
薄家退婚,她的学历也被薄家抹去,终于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宁浅踉跄地从地上站起身,她看着薄司白,“司白,你非要这样吗?”
她终于忍不住,眼里蓄满了泪水。薄司白,非要如此羞辱她,伤她的心吗?
薄司白轻笑的唇角在宁浅唤出他名字的时候淡了下去。
司白,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就算大学还没毕业,现在也能跟你领证!
司白,你说我们结婚去哪里度蜜月啊?整个欧洲好不好,我要把所有景点都逛一遍!
司白,你说我们生几个孩子好?不过我说好,我不要生女儿,我怕你被小情人抢走,那我多亏!
司白!司白!薄司白!
......
沉淀的记忆清晰地浮现,薄司白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
他看着宁浅的眸色越来越沉,带着狠。
“要钱,就脱。”
低沉的嗓音让宁浅身上的血液都没了温度,她死死地咬着唇瓣,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逼自己憋住。
她想走,但是双脚像是定在地面上,无论如何她也动不了。
薄司白将宁浅羞愤犹豫的样子看在眼底,将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宁浅,你可以离开,但今后不必再来求我。”
宁浅攥着拳头,她想起工人们叫嚣着打她时的激动,想到医生的话,想到病房里赵叔给母亲喂饭相依的画面。
她低下头,眼泪从眼角滚落,砸到冷冰冰的地面上。
纤细的手指伸向领口,“我答应你,希望薄先生满意。”
宁浅颤抖着站起身,却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直到周身的皮肤感觉到冰冷的空气,她才踉跄着走向站在窗口边的男人。
她没有抬眼,自然没有看见,男人因她的动作越来越晦暗的脸色,还有他眼底猩红炽热的流光。
明明只有三五米远,宁浅却仿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
她走到薄司白的面前,难堪下忍不住抱住了手臂,却听到男人冷漠地命令。
“打开。”
宁浅羞辱地偏过头,照做。
薄司白目光凉凉地扫过宁浅的身子。
她今天挨了打,他一清二楚。
看着宁浅身上青紫淤红的痕迹,还有她一侧脸颊上破损的唇角,薄司白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宁浅,我当初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贱!”
说着,殷红的酒液从宁浅的头顶兜头而下,冰凉的液体从头上一路砸落到她的肩膀、身前,激得宁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宁浅身子紧绷到了极致,轻颤着。
腿弯上却猛地一痛,然后她的膝盖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