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民惶恐不安的等了两天后,一队从北面来的商队过来了,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关,而是去了关城外的一座村庄里歇马。
关民们疑惑,倒也没去问,人家想去哪是人家的自由。
可又过了一天后,无论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商队都去了村庄取水打尖,只来了个伙计采办些物事。
关民们待不住了,商队不进来,他们赚啥,都没钱以后吃啥,尤其是吴老冒还开着个大酒馆,那吃的东西搁的时间长了就不鲜了。
关民们截住了伙计。
“咋都不进来呢?”
伙计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不好说。”
不好说,这算什么答复。
于是酒馆掌柜吴老冒亲自提着一壶酒,五两肉去了商队帐篷,直到下午些,黄沙才送吴老冒回到关里,这时夕阳余晖照过来了。
“他们咋说?”
“没说什么,都说不好说,我也听不懂是何自意思。”
不是吴老冒听不懂,而是所有人都听不懂。大家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心有不安,但都是有事做的,怀着忐忑各干各的去了。
几天来,裴云的生活依旧不变,早早起来去哑姑小酒馆打一葫芦酒,靠在门口喝完然后就回屋子去,就是少了放马这事。
开始关民都不认得裴云,也是后来听小伙子们说才知道,吃了一惊后人们心里又不免叹息,原来也是个娃,可怎么跟白闵斗。想想裴云以前的模样,许是经了什么悲痛欲绝的伤心事。不过因为裴云见了血,多的人也不敢和他靠的太近。
哑姑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只是没有再见笑容,。裴云暗恨,每日里擦拭马刀,就等着白家帮的人来。
又过一天,从二刀头死的那天算起,已是第六天,关民们心上的石头卸了下来,看来白大刀头还是明事理的,知道是二刀头有错在先,放过他们了。
这天,卞关东面飞奔来了匹马,临到关门前朝着关里射来了一支箭,上面绑着东西。
箭正好插在了吴老冒的酒馆门上,上面绑着卷布,歪歪斜斜写着好多字,字是血红的,吴老冒第一眼看见身体就发颤。他不识字,只得去全不第那里。不料全不第只看了一眼,脸就变得惨白。
“全先生,你倒快说啊,上面写的什么。”吴老冒见全不第脸色不对,心慌之下改了称呼。
全不第道:“快走,把大伙全叫来。”
众人再次聚到了关门口。
“全不第,人来了,上面到底写的啥?”吴老冒忍不住了。
全不第捏着布的手在发抖,颤音道:“上面……写的是……明日吾弟头七,当取尔等性命为祭。”
这是什么意思!
明日就是卞关关民的末日。众人脸瞬间变得煞白,写这封信的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白家帮大刀头白闵。
白大刀头说一不二,说好的明日那就是明日屠城,明日过去,卞关将会是一个死城,所有人都会没了性命。有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