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扛起老头冲到石桌上放下，还不忘给老头顺了杯茶水，一脸的急不可耐，“你这老头儿，可算回来了，看到山下唐姨洗澡了吗，好看吗，快跟我说道说道，你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可把我憋坏了。”

华海也不顾老和尚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嘴里忙不休的问道。

老者面容很慈祥，单薄的身体包裹在脏兮兮还有些破烂的袈裟里，一双眼睛不显浑浊，而是神慧灼灼，好似另有乾坤，丝毫和那些喜欢偷看女人洗澡的花和尚不沾边。

老者溺爱抚摸着华海脑袋的手，不由一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愤愤说道：“没看见，没看见，老和尚我被人家撵出来了。”

华海一听顿感没趣，耷拉着头回了偏殿，留下老和尚一个人对着正殿，“罪过罪过，愿佛祖保佑。”

“老头儿，跟你说件趣事呗，让你也乐呵乐呵。”华海坐在偏殿门槛上，望着还泛着余晖的晚霞，开口说道。

“今早寺里来了位有钱的神仙姐姐，长得可带劲了，水灵水灵的，就是脾气差了些，她想骗我到山下去跟她过日子，为了让我答应她，她还亲了我好几口，还让我坐在她的腿上……”

他越说越带劲，都快吹到天边了，也全然没发现老和尚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了自己身后站定，望着远处天空的眸子越发深幽，好似可以穿透无尽宇宙看那世人看不到的世界一角。

“华海，你今年多大了？”老者突然打断小和尚华海的幻想，语气出奇的平静。

“呃，老家伙，你怎么老是问这问题，我都回答你二十年了。”说话被打断，小和尚十分不满，嘟囔着嘴。

“二十年了吗？看样子形势不容客观，计划提前了十年……”老者第一次没有去管小和尚的不满，盯着远处的眸子，也始终没有收回。

感觉到老头子的不寻常，华海也站起身来，学着老头子一样眺望远方，好半晌，才幽幽一叹：“哎，啥没也瞅见呀。”

“小子，讨打。”老者被和尚这模样逗乐了，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华海光亮的头上。

“哎哟，疼我了！”被老者敲了个结实，疼的他龇牙咧嘴，眼中金星闪闪，“老家伙，你又敲我的头，你不是说和尚的头，女人的屁股摸不得吗？你怎么老是敲我的头，都快成那木鱼疙瘩了。”

老者呵呵干笑几声，把华海生拉死拽的拖到院子的石桌边坐定，搓着手，“臭小子，要不你去跟那小娘子结个婚，完事带回来，生堆娃让老头子我乐呵乐呵。”老者此刻的模样像足了一个神棍。

“咳咳，话说让我下山结个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趟下山少不了风餐露宿，到了地也瘦的跟瓜藤，人家还也未必还看得上我了，不如您老将大殿那宝贝借给小子用用。”

老者定定望着华海，眼角却开始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