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把我塞到哪了?”展箐箐好整以暇,“我都一滩烂泥了,怎么进的房间?谁都不是傻子,你诓我没用,找法官说去。”
证据她当然是没有,但有句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雨彤这么急切,可想而知是有多害怕。
兵不厌诈,三言两语的,展箐箐就能肯定,为了撬墙角上位,她身边蛰伏的,根本就是一头野兽!
“你要打官司?”江雨彤眉心紧皱,双手因紧张而下意识地搭在了诊台棱角。
展箐箐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漫不经意地起身摘下口罩,口罩下的双唇不加粉饰便饱满有度。
“我不止要起诉,而且还要报警。”
趁着这个空隙,她拿着保温杯到墙边的饮水机,续上温热的水,讥诮道,“我的好姐妹都不问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要到报警,起诉的份上?”
江雨彤浑身毛骨悚然,就像被扒光了一般,将丑陋肮脏的内心摆上了台面。
展箐箐面向她,温水小口润喉,清脆的声音在保温杯的过渡下朦胧,一双眼如鹰隼般毒辣,“难道是计划很久,想害我?”
“没有,绝对没有!”
江雨彤急忙撵到展箐箐身前,“箐箐,你相信我,跟我一起看看监控,让我死也死得明白好吧?”
展箐箐绕开她,坐回到椅子上,长抽一口气,“我约你的愿意,只是想给这些年做个了断。”
江雨彤,我们不再是朋友。
这句话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预想着云淡风轻说出口。
然而,此刻却如鲠在喉。
江雨彤杵在展箐箐身后,眸光淬了毒,从牙缝中挤出低沉的话来,“是你插足在先,我有什么错?”
插足?!
展箐箐讶异地转头,还没搞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只见江雨彤向着她扑过来,手里捏着一把柳叶刀。
柳叶刀虽短而细,但却锋利无比,手术台上,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开肠破肚!
“扑哧——”
刀刃没.入血肉之躯,是江雨彤倒在了地上。
混乱中,展箐箐脑袋一片空白。
江雨彤腹部不断地渗出血浆,她痛苦地哀嚎,有人进了病房,医护紧急将人转移到病房。
展箐箐坐在外科的手术室外,仍觉得云来雾去。
江雨彤掏出了手术刀,情急之下,她扼住了江雨彤的手,在占上风的情况下,吼着助理小王来帮忙。
就在小王进门的刹那,江雨彤借势将刀尖刺进了小腹......
她是正当防卫没错吧......
阴冷的走廊里,展箐箐交握的双手染满血迹,面色苍白得不像个活人。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她单薄的身体,蓦然被揪起来。
牧亦琛身影高大,泼墨的眼里怒火滔天,“我说过,不准你动她!”
压抑的沉闷低吼,攥着她衣领的牧亦琛,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我没有......”展箐箐泛红的眼眶汇杂着水汽,当下心痛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