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褪去她胸口的衣物,然后愣住了。
嗯?这手感似乎不太对啊。
我颤抖着给楼玉溪上好了药,然后飞快地给她穿上衣服。
见我一脸菜色地出了房门,师兄们差点以为楼玉溪就要命不久矣。
我朝他们摆摆手:「小师妹没什么大碍。」
只是现在我对这本小说的认知摇摇欲坠。
谁能想到我一直以为的言情修仙文女主居然是本男扮女装的。
江屿没有跟着他们进房间,反而和我一道坐在了庭前。
「阿辞,你是在担心师姐吗?」
不,我现在更担心我纯洁的心灵。
我看着面前俊秀的少年郎,凝重道:「小师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这个世界对男孩子太危险了。」
江屿愣愣点头,似乎不明白楼玉溪受伤和男孩子太危险两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由于伤口不深,楼玉溪没几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逮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苍澜峰的亭子里对月独酌。
他罕见地换了件月白色长衫,踏月而来,少了几分平时的美艳,多了份清冷。
他随意地把玩着酒杯,问道:「听师兄说,我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我立马滑跪:「你放心,我嘴可严实了,保证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是吗?」楼玉溪轻笑了声,抬手朝我脸伸过来。
吓得我立马闭上了眼睛,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沉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看去,江屿站在夜色里,神色晦暗不明。
楼玉溪却没理他,手里捻着一朵桃花,似笑非笑道:「不过是见你头上有朵花,顺手帮个忙而已,师姐以为我想要做什么?」
我尴尬一笑,我敢说我以为你要杀我灭口吗?
他似乎也不准备听我回答,便起身朝亭外走去,朝我摆手道:「师姐,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他背挺得很直,像是荒野里一棵孤拔的树。
我仿佛能看到他肩上压着整个楼国的血海深仇,所以他不能垮,也必须振作。
我听师兄讲过,楼玉溪有一个双生哥哥,是楼国的太子。
天资出众,只是在宫变那天被处以极刑。
一百六十多刀,刀刀避开要害,生生将人折磨而死。
看来死的那位才是真正的楼玉溪,也不知那一百六十多刀她是如何生生挨过的......
一只手握住我拿着酒杯的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眼看去,望进一双幽沉的眼底。
江屿有些委屈巴巴:「阿辞,你是不是更喜欢楼玉溪?你都不理我。」
我有些好笑,怎么连楼玉溪的醋都吃,人家可是有官配的。
我捏了把江屿**的侧脸,笑道:「怎么会?世间哪有人能比上我的阿屿。」
毕竟你可是我亲手捡回来的,是这异世里与我羁绊最深的人。
话音刚落,江屿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星,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