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红了,泪滴落了,可躺在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哥,妈妈爸爸丢下可可了,哥哥说过,你不会丢下可可的。难道,你也不想遵守约定了么?”
抓着哥哥的手,凌洛可哭的像是个迷路的孩子。
安宇辰到达医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下班的时候,他踩着钟点声走出了办公室门,以为她还会像往日一样,耍赖的在自己出门的一瞬,如同顽皮的猴子一样挂上自己的身。
可当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办公桌空空如也。
他当即决定,到医院来看看。没想到进来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女人,哭的像是个孩子。
那样的泪痕,让他心绞如麻。
他两步上前,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他关切的开口,手自然而然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他的语调里,有他自己察觉不到的焦急。
“他为什么不醒来?为什么……”她抬眸,发现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她的雇主。
他来的时候,似乎有点匆忙。
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暗红色的衬衣,领带也没有,墨发还有些凌乱。
看着这样的安宇辰,一瞬间,凌洛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挂在男人的身上。
“医生不是说了么,他会醒来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将她拥进自己的怀,带出病房。用着凌乱的语句,为她做着解释。
“我们先回去,”将她带回到自己的车上,直到她的抽泣声安静了些许,他才发动了引擎。
踏上回家的路时,已经入夜了。
漆黑的夜里,她唯一能看到的,是他的黑眸。
如同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目光时不时的朝她射来,那里似乎有异样的情愫,在涌动。
那一天之后,她和安宇辰,一如既往的过着。
只是偶尔她不做声的进入他的办公室之时,长长能看到男人的站在办公室里,那扇落地窗前,看着那远处高耸的建筑,寻思着什么。
她问:“宇辰,你有心事?”
“没有。”男人,永远是这么答道。
之后,她也不再做追问。
因为她清楚,就算她的情感,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但她的身份,始终没有改变。
她依旧,只是男人的契约情人。
只要他厌倦了她的身体,她随时要卷铺盖走人。
只是,在她看来,这一天还不会那么快到来。
因为男人对她身体表现出来的热忱,一直都没有倦怠过。
每天晚上,只要吃完晚饭,男人便会将她带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有时候会是家里的卧室,有时候会是浴室,更有时候,男人会带她到外面开房,去体验他们在家里所不能够尽情欢叫的极端激情。
凌洛可一直以为,以男人对她现在的热忱程度,这三四年内,他们应该不可能分开。
只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是,那一天还是那么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