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母亲再也听不下去了,呵断了对方的话,冷着脸说道:“你男人是被人情花蛊,这种蛊发作就会情不自禁去找施蛊者,我看你男人在外面多半......”
“啪!”
就在母亲想把事实给揭露出来的时候,男人猛地冲上来给了我母亲一记耳光!
男人的力道很大,这一记耳光下去,母亲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而母亲也被对面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懵了,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打她。
“贱人,明明就是你昨天在诊所里面勾引的我!”
男人恼羞成怒,双目瞪得浑圆,怒吼道:“你说你男人死得早!这么多年一直没行过房事,要我满足你!没等我同意,你就扒了我的衣服亲了上来!”
“还说要养我,还给我了一瓶毒药,让我晚上倒进我婆姨的水里,这样我两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呐!大家看,这就是昨天这个贱人给我的!”
说着,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包裹着东西的黄色桑皮纸。
这种黄色桑皮纸就是诊所平时开药,用来包裹中药,而寨子上也只有母亲一家诊所,这也让周围的乡亲们开始相信了男人所说的话。
“不守妇道的浪货,我呸!”
“亏她平日里装得清高得很哩,原来背地是这么个玩意儿!”
“她男人的遗照还挂在诊所里嘞!她怎么好意思当着她男人的灵位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
一时间众人中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开始唾弃起了母亲。
没等母亲反驳,张嫂便发了疯似的上来揪住了她的头发,发狠道:“你个臭贱人,你他吗想害老娘?!老娘今天撕烂你的嘴!”
母亲竭力抵抗,但她终究不是一个常年在地里劳作,一个虎背熊腰的农村妇女对手,很快就在张嫂那发了疯似的攻击下,发出一声声哀嚎。
眼见母亲被打,我赶紧上去帮母亲推开张嫂。
然而就在拉扯之中,母亲衣服的领口被张嫂给撕扯开了,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脖颈。
而在那雪白的脖颈下方,横亘着几条红绿青黄的条纹!
尽管母亲第一时间想要去遮住这几道条纹,但还是被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乡亲们给看到了,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草......草鬼婆!”
人群里,突然有一人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草鬼,其实就是蛊在苗疆的俗称,因为在众人眼中,下蛊之人多是女子,便有了蛊术传女不传男的,所以那些放蛊的女子便被称为“草鬼婆”。
而脖颈下方那几条横亘着的红绿青黄条纹,便是蛊婆的象征,凡是草鬼婆,皆有此纹。
一时之间,人群炸开了锅。
在苗疆,蛊婆人人敬而远之,恨不得赶尽杀绝。
众人顿时群情激昂,更是有人直接拿起麻绳,将母亲绑了起来。
“凡是发现草鬼婆,一律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