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间,一直没说话的南青绫开口扫了谢蕴一眼,才道:“纪云阳此人,狡诈的很,此举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就为着谢蕴的几句话,着实有些不妥。
沈晏不这么觉得,“就是得冒险一些。”
慕璟阖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反驳。
几人商讨了一番,晚饭前,沈晏便离开,就这么将谢蕴撂在了王府。
躺在南青绫安排的屋子里,谢蕴嘀咕了许久,总觉得自己如今像一盘没什么用处的点心,被人推来推去。
这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谢姑娘。”南青绫推门进来。
谢蕴有些困意,见她进来从床上起身,险些被她面上的笑容恍花了眼。
“王妃。”她颔首,算是见礼。
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是欠了巨款,她也是没对任何人卑躬屈膝过的。
她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若还有什么缺的东西,姑娘尽管吩咐院子里的人就是。”
她笑容和善,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善意,看起来是很好相处的。
可与慕璟阖合作,平定南国内乱,帮助自己的哥哥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哪里和表现出的一样。
笑里藏刀,耍着白脸的把戏,实则就是个芝麻汤圆。
她应付着南青绫的话:“好,多谢王妃。”
二人顺着屏风前的桌子坐下,跟在南青绫身后的丫鬟给二人沏茶。
寒暄一番,南青绫说笑似的问:“我有些好奇,谢姑娘当日是如何从府中出逃的?”
那天上门抄了尚书府的可是纪云阳,掌管着御林卫,整个大昭谁不知道,纪云阳做事雷厉风行,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怎会偏偏漏了她。
该来的还是会来。
谢蕴在心里感慨一句,面色不变的回答:“王妃有所不知,那日我躲在了鱼塘之中。”
原主从小水性就好,如今正值夏日,池子里水草荷花多的是,往水里子藏,谁也不曾发现。
“原来如此,姑娘水性不错。”
南青绫倒没怀疑这个,谢家出事后,慕璟阖派人将尚书府里里外外查了个便,谢蕴水性的确好,幼时还曾救了落了水的太子殿下。
当今太子可是比她大上六岁,她那时九岁,便能拖的动十五岁的慕斯容,着实不易。
可她信了这句话,却信不得旁的。
谢家出事才多久,满门抄斩的事,换做别人早就悲春伤秋,从此病死的大有人在,她却是不愁不怨的模样,瞧她方才那模样,是准备休息了。
至亲惨死,家族灭门,她内心当真如表面风轻云淡?若真如此,她如何会跟着沈晏来了此处。
南青绫心思婉转,坐在她身前的谢蕴此刻却耷拉下眉眼。
她捧起茶水喝着,实际上正在和系统争论。
“造你的人是不是和我有仇,又来?”
这才来第一天,主线任务没什么进展,又给她发布副线任务,还没带给点儿经济和实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