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凉躺在床上，微微颔首，听着宸歌温润的声音，旁边有些嘈杂。“睡不着。宸歌，你旁边好乱，声音有些吵。”不清楚宸歌呆在什么地方，直觉，应该不会特别好。

扶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嘴角带着浅笑，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啊，在酒吧呢！家里人太多，不想呆在那里，太压抑了！”所有人对家都是渴望的，只不过除了他而已。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终是一个用金银打造的冰窟。

“这样啊，我有时候也不想回家呢！妈妈太唠叨，老是说着说那，真是的！”艾凉嘟着小嘴，在黑暗中伸着手掌，似乎想证实是否真的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往外打进来一抹光，每个学校都会有“慈禧”定时检查，他们也不例外。

听着艾凉的话，宸歌说到底是有些羡慕的。

“梁少——”刚才的女人。听到她的声音，宸歌轻蹙眉头，示意她闭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女人嘟着嘴，卸完妆的她也有几分清甜，可惜了这幅皮囊。

“凉凉，早点睡吧，明天学校应该有课吧！”

有一点失落，艾凉默默的说：“好的，那你也早点睡。”

“晚安。”

挂了电话，艾凉抬着头看着头上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晚安”这俩个字比任何的一句甜言蜜语都温馨。而她的芫北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对她说了。

拿起电话，拨号，是打给芫北的。

“芫北，我想你了。”电话接通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艾凉有些心疼。

很晚了，这个时候嫒南已经睡下了。芫北拿着电话轻轻走出病房，嘴角噙着笑意，听到她的声音，很开心！“傻瓜，今天不是刚见过吗？”说着违心的话，其实他也想她。想着女孩甜甜的笑，艾凉，像月牙一样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就像是在面对面打情骂俏一样，艾凉说话很小声，因为怕打扰菀舒睡觉，可是芫北依然听得很清楚，每一个字眼，他都记住了。

夜涩。

宸歌手指轻挑着女人的下巴，感叹道：“啧啧啧，这不也挺好的吗？皮肤细腻，眼睛也挺大，怎么就那么喜欢把自己画成妖怪呢？还有你那声音，让人心了就发麻，以后把自己弄的正常点知道吗？那样，我才不会烦你。”

女人颔首说：“知道了，梁少。”

“这不是挺好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年龄，来这里我的目的。”

他向来都这么直接，戳穿人的面目。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看穿了。诺诺的回答：“燕桐，19岁，我、我、我没有目的。”

宸歌笑着说：“没有目的，还是你喜欢我？”对于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避讳，因为来找他的，无非就是这两种情况。

女孩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是故意打击你，你还是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我也不爱你，把贞节浪费在我这里，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宸歌耐心的劝告眼前的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