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我。
陈薇气愤得脸都红了,打了陆洲一巴掌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群散去。
我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去看他因为隐忍而泛白的指尖。
他瞪了一眼我,把所有东西都踢倒,眼睛红得吓人:
“都滚,行吗?”
......
我调整好心情,熟练地替他圆场。
陆洲生来家境优越,把持着偌大一个公司却并不擅打理。
平时都是我替他巩固这些人际关系,应酬到两三点都是常事。
也因此落下了胃病。
好在众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没因为陆洲的离席而生气,反而为我打抱不平起来。
“按说顾清你才是那小子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他这么为了别的女人抛下你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说,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对啊,不识好歹,喜新厌旧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得体赔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直到所有人离场,我忍着胃疼把自己缩在一个小角落里。
外边传来工人装修的声音,怪吵的。
我从包里找止疼药,找不到。
却看见手机亮屏,是陈薇发来的消息。
“顾清,不是我跟你耀武扬威,陆洲怕我怕得要命,你就算短暂地拥有过他几年又怎样?”
“我一个电话不就让他抛下你了?”
“我要是你,钱赚够了就马上滚蛋,干嘛在这里恶心人呢?”
陆洲花心,之前收到这种别人示威的消息我也痛哭流涕过。
前提是,我没有在他手机里看到他和陈薇的聊天记录。
“假戏真做?笑死,老子只图她好哄。”
“你知道吧,她就是个舔狗,我勾勾手她就贴上来了。”
“只要你愿意,老子立马分手找你,头都不带回的。”
我不置一词,强忍着疼站起来。
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扶住我的耳骨。
男人的声音像秋雨一般泻下来。
带了几分兴致缺缺的调笑:
“病成这样,谁干的,嗯?”
......
陆凌川是人民医院的骨科主治医师。
平时一身白大褂风度翩翩,带着副生人勿近的金丝框眼镜,是医院里的风云人物。
我每次见他,他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或者翘着二郎腿喝茶,又或者意味不明地瞥我一眼,让我全身发麻。
所有人都说陆凌川对继承家族企业没什么兴趣,这好事儿才轮到陆洲。
毕竟,要比头脑和风险投资,陆凌川都要比陆洲的眼界高出不止一大截来。
我向来怕他。
“疼?我轻点。”
陆凌川的手隔着我薄到过分的衣料替我揉起肚子来,见我皱眉放轻了点动作。
“胃病有点严重,待会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躲过他的触碰。
他冷冽的眼神盯着我,皱眉。
“躲什么?”
“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