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嘴唇干裂的发紫,像是死了一样。
苍鸩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还好,活着。
他又摸了摸诗寞的额头,很烫,如火烧一般。
“喂,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脸,指尖冰凉的温度与她的火热形成鲜明地对比,诗寞吃力的抬起眸子,只见苍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唇微微张了张,嗓子干得难受,她无声地说“水,水······”
“女人真是麻烦,这么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有一瞬间他想让诗寞病了就躺着得了,又不会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行。男人皱眉,万一这要是把脑子给烧坏了、傻了,岂不是得成天面对着这么一个癫痫的人?弄不好也把自己的智商给拉低了。
苍鸩把黑白纹格被盖到诗寞身上,起身走出卧室。
他拿起手机,按下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number······”
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靠!你他·妈的胆子真大敢关机!”
苍鸩对着电话一阵狂吼,随手扔到桌子上。
“廖姨······廖姨?”
无人回应。兴许是出去了吧。
“真晦气!”
男人气鼓鼓地去拿杯子······
诗寞看见男人走进卧室,手里拿着一杯水,还有一瓶药。貌似是退烧药。
诗墨努力撑起身子,身体轻飘飘的,仿佛窗外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了。看着诗寞瘦弱的身躯,苍鸩也不知怎么的就发不起火来,他坐到床边,宽大的床明显就陷下去一块,“吃药。”
苍鸩从瓶子里倒出几片药放到左手手心上,右手拿着杯子,一起递到诗寞的面前。
诗寞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想拿起那几颗药,哪知手似乎不听使唤似得,试了几次都拿不住那几颗药,急得头顶直冒冷汗。
“真蠢。”
苍鸩收回手,把那几颗药,放到装满水的杯子中,等它融化了,仰起头,含上一口水,把杯子放回到桌上。
诗寞莫名其妙,他又没病,干嘛把她的药给吃了?
诗寞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苍鸩单手抱住她的柳腰,将口中的的水一点一点地灌入她的口中。
什么鬼药,这么苦。苍鸩皱了皱眉,待到口中的水全部灌出去了,他才抬起头,用拇指指腹轻轻擦了擦诗寞嘴角漏出来的水,然后在诗寞震惊的目光下又用同样的方式把药灌入她的口中。
诗寞咽了口口水,虽说有点恶心,但喝都喝进去了,还能吐出来么?
诗寞垂下眼帘,算了,这笔账以后再跟他算。
见到诗寞的脸色没那么白的吓人,苍鸩撩起她的一簇秀发放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连吃都不会吃,还要人喂,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