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跟在他的后面拽着他的衣角喊着哥哥,哥哥,他有时不耐烦了回头呵斥了几句,自家小妹小脸一皱哭了一回,哭完了又拽着他继续边喊边走,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想想这称呼已经多年没人叫了。
张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把钥匙**钥匙孔里,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模样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眨巴着一双杏眼呆呆的看着他,张生看着她跟自己的小妹年纪相仿,只是这模样要精致许多,也是了,跟那位长得像的女子模样哪里有差的。
掌声笑道:“小人张生,是相府的管家”,宋铮铮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见他模样秀气,虽不比屠南安,但看他为人温润和气,说话也是彬彬有礼,看起来不像坏人。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先响了两声,张生笑意更浓,“饿了一夜了,先吃点东西”说完言笑晏晏的把食盒往她面前一递。
一夜水米未进她早已饥肠辘辘,接过食盒,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一共三层,第一层是桂花酥和枣泥卷,第二层是冒着热气的馅饼,第三层是一碗山药芙蓉羹,每一样都看的她口水直流。
她先喝了一大口山药芙蓉羹,滋味浓郁,清润可口,又往嘴里塞了半张馅饼,鲜美多汁,美味至极。
“你别说,你们相爷人虽然坏了点,但找厨子的眼光确实不错......”宋铮铮吃的满嘴流油,她从小就是个干饭机器,吃起饭来,总有种不管不顾的架势。
张生只是笑笑,并没有在意,待她吃的差不多了,他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茶具,倒了杯茶给她顺顺食。
宋铮铮这一餐吃的极为满意,边喝茶边拍着肚皮,心想:饭吃完了,该说正事了,于是放下茶杯道:“张管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见她是个聪明人,张生也不绕弯子,笑笑道:“宋姨娘昨日说有治爷眼睛的法子,不知道是什么,可否写下药方?”。
宋铮铮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帮人当治疗感冒发烧呢?就他那眼睛糟糕的程度,就是放在现代也是不治之症,若是吃几副药就能好还用得着她出手吗?她觉得屠南安在看眼睛前应该先看看脑子。
再者说,若真是有什么药到病除的神奇药方,她直接给了他,他再来个卸磨杀驴,是不是当她傻。
挑眉看了张生一眼,拿腔拿调道:“相爷的病极其棘手,普通的治疗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内外双管齐下,并且要时时观察调整用药,方能有效果,况且我昨日看相爷的眼球已经萎缩,若是再不治疗,就彻底废了,你们多关我一日,他的病就少了一分治愈的可能,我倒是不急,只怕到时候急的是你们。”
说罢,仰躺在木桩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