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劝住婆母同自己一起回府,她本就自责,看见婆母遭了这样的罪,心底更是恨极了恶毒的陶织沫!
长珠公主怒气腾腾:“阿辞,你怎么能纵容她无法无天?!”
陶织沫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长珠公主的广袖:“义母,不怪南宫哥哥,是芊芊放下了门栓,不!是……”
她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懊恼愧疚地垂下了眸子。
“你是好孩子,皇兄真是糊涂!”长珠公主怜惜地抚着陶翩翩顺滑的发丝,愤愤不平地道。
下一刻,南宫辞满身寒霜,一言不发地去了柴房。
哐!
他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
强烈的光,刺得陶织沫不适地眯起了眼。
南宫辞逆光而来,越显得身姿宽阔挺拔,衣袂下若隐若现的官靴衬得他双腿修长笔直。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陶织沫,黑沉的森冷的眸光,沉冷的声音咬牙切齿:“外祖母那么好的人,这恶毒折磨人的法子,你怎么想的出?!”
这个渣男,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
若不是她,江老太太绝对活不过明早。
但陶织沫不是没脑子,虽是气极了,但是眼下她的状况实在糟糕。
她不能和他硬碰硬。
于是,软了语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气若游丝:“你……恩将仇报!”
她惨白的小脸,像易碎的矜贵的瓷器,染了血的唇,像极了妖娆的罂粟。
南宫辞嫌恶地收回视线:“虽然翩翩替你求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勾引他。
恬不知耻!!
他转身,一身寒气地出了柴房,看向了冬梅:“教她王府的规矩!”
“是。”冬梅一双眼柔顺地低垂。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收拾村姑了!
但,她眼底的得意,躺在柴垛上的陶织沫一览无余。
南宫辞一离开,冬梅便招呼粗使婆子,一起进了柴房。
“幸亏陶姑娘医术了得,否则今儿你可不是受点皮肉之苦便能揭过的!”冬梅一边惋惜地说着,手指一边摸着旁边的刑具。
张婆子立即谄媚地说:“冬梅姑娘,这鞭子沾了盐水,教训这种皮娇肉嫩的正好。”
冬梅挑着眼梢,得意地看向了陶织沫。
但,她白皙精致的脸,平静得不见一丝恐惧!
她拿起鞭子,刚要朝着她的脸抽下去泄愤。
“你……不能对我上刑罚,我……上了皇家玉蝶,是皇室中人!”陶织沫声音虽然虚弱无力,但她一双漆黑的桃花眸,沉静得让人信服。
冬梅之前跟在德妃身边侍候,宫里的规矩自然是懂的。
因此,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冬梅姑娘,咱们这后宅里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宠妾,可是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却又验不出伤的法子。”张婆子满脸横肉,虽谄媚地笑着,却透着一丝狠辣。
她说着,从袖兜里摸出了一根绣花针。
陶织沫神色虽然依旧平静,但是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