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声音接着响起,“你懂什么,秦城城西这边的经济跟城东相差那么大,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有人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被美色绊住脚了呗。”那道声音调侃道。
“我靠!年哥,我也听说你最近跟个陪酒女走得很近啊,说是长得像祝家那位,该不会就是她吧?”
迟迟没开口的沈厉年摩挲着玉戒,嗓音懒散慵然,“嗯。”
“还真是啊?你忘了祝家以前怎么对沈家……”
“咳咳!”有人出声阻止那个话茬。
那人也有些尴尬,脸色变了变又问,“不是说做戏吗?年哥,你不会对人动真感情了吧?”
门外的祝安澜呼吸微微一滞,端着酒盘的指尖收紧两分。
“闲来无事,找点乐子罢了。”
沈厉年悠悠缓缓的出声,声线清清冷冷,好听又刺人。
旁边人听到这话,立马哈哈笑起来。
“我就说嘛,咱年哥怎么可能看得上仇人女儿?秦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依我看,那祝安澜也就那样吧。”
“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方工作,谁知道还干不干净呢,搞不好都被不少人……”
话音忽然止住。
是祝安澜推门进来,她脸上平静得过分,仿佛刚刚被讽刺的人不是她一般。
“各位要的特调酒。”
她声音很好听,哪怕清淡如斯,也带着莫名的魅惑。
但那些公子哥都知道沈厉年如今对这位还感兴趣,即便心里痒痒,也没人敢出言调戏。
沈厉年眼眸微微眯起,落在她毫无情绪的脸上。
在她举步走向门边时,他缓缓开口,“走什么?倒酒。”
祝安澜止步,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她头也没回,嗓音轻轻,“我不陪酒。”
沈厉年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你说话有分量?”
这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
祝安澜原先也是秦城上层圈子都知道的大家千金,在场的公子哥没谁不认识她。
这话就是要将她的脸面碾在地上踩。
祝安澜眼底浮起自嘲,转瞬即逝。
顺从的给各位公子哥倒了酒,便又听到沈厉年清浅的嗓音,“喂酒。”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坐在最边上的一位公子哥,玩得花是上流圈子人尽皆知的。
祝安澜端着酒过去,她身材好,离得近了能看出饱满的曲线。
秦城原先就有不少花花公子觊觎她,但曾经祝家的家世,没人敢造次。
现在机会送到面前,这人雀跃不已。
祝安澜不动声色的蹙眉,一股不适感从心底蔓延上来。
可偏偏这人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揽她的腰。
手在后背上不断摩挲,恶心感瞬间袭来,祝安澜咬牙强忍,忍着不适将酒递到他嘴边。
手腕忽然被拉住,酒水被这公子哥故意倾倒,悉数倒在她胸口处。
包厢灯光的映衬下,白衬衫里面的胸衣顿时无所遁形,甚至隐约能看到沟壑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