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景润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困难,他都要向世界级的数学大师维诺格拉多夫挑战,他要算出(1+2)。
维诺格拉多夫是用“筛法”攻克(1+3)的,根据他的分析,“筛法”已经发挥到极致,要想再向前一步,必须另辟新路。
陈景润经过认真思考,大胆地否定了维诺格拉多夫的另辟新路之说,他决定对“筛法”进行重大改进,向(1+2)发起最后的冲击。
从此,陈景润开始了对哥德巴赫的演算与推理工作。
在这段时间里,陈景润演算用的草稿纸,足足装了3麻袋。
著名作家徐迟曾经这样描绘陈景润:“他白得像一只仙鹤,鹤羽上,污点沾不上去。而鹤顶鲜红;两眼也是鲜红的,这大约是他熬夜熬出来的。”
陈景润为此付出的心血,实在让人惊叹。
徐迟在《哥德巴赫猜想》中这样描绘陈景润的内心世界:
我知道我的病早已严重起来。我是病入膏肓了。细菌在吞噬我的肺腑内脏。我的心力已到了衰竭的地步。我的身体确实是支持不了啦!唯独我的脑细胞是异常的活跃,所以我的工作停不下来。我不能停止……
在钻研哥德巴赫猜想的岁月里,陈景润真正做到了物我两忘,因此,他在无意中产生了许多为常人不能理解的奇怪行为。
陈景润在食堂里就餐,很少买过炒菜,一般是酱油兑开水就馒头吃。如果错过了食堂开饭的时间,他就用白水煮面条。
平时,陈景润不吸烟、不喝酒,只喝一点茶,当他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了了,或者他所研究的问题将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他才会用人参须根泡一点水喝。
陈景润日夜思考他的问题,不管在半夜,还是在走路,一有所得,他就立即记录下来,
此时,许多人都在谈论关于陈景润的奇闻:
陈景润每月给家里寄10元钱,必定要扣出一角的邮费,只寄9�9元;
陈景润走着路读书,撞了电线杆还连声说对不起;
陈景润在商店买东西,售货员少找了他7分钱,他竟然花7角钱坐公共汽车去要回来……
虽然这些传闻有些言过其实,但陈景润的痴迷从中可见一斑。
但是,许多数学家却十分敬佩陈景润刻苦钻研的精神,在他们的眼里,陈景润的这些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著名数学家杨乐曾对采访他的记者这样说:
你是不是也认为生活中的陈景润不正常?科学家都是正常的,当他们在攻关的最后阶段,都十分地沉浸在研究的对象上,气痴者技精,这就是正常。
陈景润在数学的高峰上继续攀登。认识陈景润的人都知道陈景润惜时如金。
在此期间,许多无知的嘲讽,善意的劝说,不时传进陈景润的耳朵。
与此同时,由于长期超负荷的研究,陈景润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他面色苍白,两眼深陷,严重的喉头炎、结核病折磨着他,他咳嗽、腹涨、腹痛,体温常年低热,面颊上泛起了肺结核患者特有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