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承不知死活的在我们身后扯着嗓子开骂,“陆染!你们一家子全特么这种货色,都烂到一起去了!老爸娶个小老婆,年龄比他闺女大不了多少,现在舅舅又来搞外甥女!”
“向知行,你知不知道,陆染跟我睡觉的时候,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呵……陆染,你们一家子乱伦乱上瘾了是吧!”
这些话像一根根毒针,刺的我浑身乱颤。
尤其最后那句,那是我最见不得人的秘密,最不想让向知行知道的秘密。
现在还是在众人面前被剥开了,好像生生把我衣服剥掉一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对我们指指点点,不用听我都知道,这些看热闹的人嘴里会说出什么样不干不净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那种感觉好似被夹进一个缝隙里,四周都是朝我压面而来的墙,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向知行突然松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大步朝罗承走去,连背影里都透着杀气。
罗承又是一声叫唤……这次是被向知行一拳打中鼻梁骨。
我很纳闷,罗承那晚打我的劲头哪去了?他不是业余拳击手吗?怎么在向知行面前,这么手无缚鸡之力了。
罗承想反抗几下,可向知行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别到身后,罗承一连声的叫。
向知行松开他,另一只手却猛地扼住他的喉咙,罗承翻着白眼,痛苦的干咳。
“罗公子,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想管,可你既然把我扯进来,那我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明白!”向知行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阴冷而沉稳,一如他这个人。
“首先,你对乱伦的定义有误解,您和令堂上床,那才叫乱伦!”他说着,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罗承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脸憋得通红。
“第二,”向知行压低声音,“我觉得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你和陆染离婚的事,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你认为呢?”
罗承眉头紧锁,只能用挤眼来表示同意。
向知行彻底松手,罗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气不接下气,连咳嗽都显得困难。
一旁的李春莹早就吓得面色如土,呆若木鸡的站在那。
“陆染,走了。”向知行冲我挥挥手。
坐在车里,刚刚那一幕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总是忍不住的去想罗承那如一团烂泥的样子,然后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很爽。
但也有点困惑。
我斜眼偷瞄向知行,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镇定沉着,稳稳的把控着方向盘。
有句话在我唇边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终于,我牙一咬心一横,对向知行问道,“喂……你刚才,为什么帮我出气?”
他看我一眼,不回答。
对我的态度依然冷若冰霜。
我有些气馁,但还是不甘心,便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说……你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吗?这不是女人才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