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送了阿止一盒玫瑰露,柔柔道:“听闻止兄已经二十有六了,不会吧不会吧?快三十了,当好好保养才是,娘娘就爱止兄一张脸,若是色衰爱弛了,弟弟会心疼止兄的。”
“刘兄年不过二十,竟比在下看起来还成熟些,刘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阿止淡淡道。
呃。
我出门时,王生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将我抵在墙角,锋利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峻。
“娘娘,您好久没来看臣了,是不是在欲擒故纵?您成功了。”
“来人,抓刺客。有刺客冒犯太后娘娘。”阿止淡淡道。
呃。
御花园中,弹琴的弹琴,舞剑的舞剑,还有人光着膀子打拳,挥着锅铲炒菜,捧着书十分深沉地念之乎者也。
这就是皇帝的快乐吗?
这个家,太拥挤。
我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功劳簿上,还有阿止的一笔。
他笑盈盈对各位争奇斗艳的侍臣说:“诸位不必忧心,娘娘向来是喜新厌旧的,没多久便会厌了在下的,大家还有的是机会。”
呃,阿止啊,我招你惹你了?
04
阿止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冷淡的样子更甚。
我也自觉没趣,晾了他好几天。
一日,我去陈生房中,和他下棋。
烛光下,陈生的侧脸温柔安静,我不自禁想起阿止在灯烛旁安静看书的样子。
哎,陈陈类止了。
好吧,我投降了,美人使小性子,我拉下脸去哄一哄就好了嘛!
细雨在晚风中摇曳,我带了一盒精致小菜,冒着雨去敲阿止的门。
“阿止,你睡了吗?”
“这几日冷落了你,是哀家不对。”
阿止来开门时,只穿着素白单衣,披了件黑色大氅,头发散着。
“啊,你已经休息了。”夜雨寒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淋着雨过来?”他语气仍有些冷,却把我拉进房中。“还傻站在风口吹风做什么?”
他就着大氅往前一罩,低下头紧紧抱着我。
到了房里,阿止将暖炉塞到我手里,在烛光下,认真揉搓我的手背。
然后他看到了我手腕内侧的伤痕,愣怔一下,用指腹细细抚摸。
他纤长的手上有许多茧,指腹也生着薄茧,质感有些粗糙,像是过惯了苦日子的。
我的手忽然被拉过去,柔软湿润的触感落在手腕,很痒,我打寒战般抖了一下。
他将我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伸手来解我的外衣。
我颤抖得更厉害了,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阿止,忽然有些害怕。
“别,别......”
阿止看着我,一双清冷寒火般的眼睛,忽然弯了起来:“想什么呢。”
他用手背探探我额头,难得温声道:“有些发热,今日早点睡吧,出一身汗就好了。”
他在我身边躺下,手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用身体帮我取暖。
“阿止,怎么今日肯理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