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人群中央,把颜粟拦在身后:“颜小姐,你先走,我断后。”
颜粟蹙眉,微微嫌弃地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路严:“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救你。”
颜粟眉心皱的更深了。
她推开路严。
路严木讷地踉跄。
“这位女士,我不认识你。”颜粟道。
路严这才注意到颜粟面前站着一个老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傅爷安排住进莱茵左岸的容院长的爱人吗?
而且他听说,颜小姐也是容院长的学生,现在已经是医学院的学生了。
他们两个怎么掐起来了?
容院长的爱人·容姐·带孙子的奶奶正向怼回去,被路严拦住了。
“等等等,等一下,容女士,您这是?”
他知道容女士的大名。
容佑心。
容佑心女士定睛看了看路严,眼神戾气消了大半,甚至还带着笑:“路先生,您怎么来了?是找傅先生吗?”
周围人一听傅总,瞬间脸色变了变。
京城只有一家姓傅的。
“是我知道的那个傅先生吗?”
“我看网上都说傅修尘的背景是傅家,真的假的?昨天不是说傅家易主了,据说还是傅家独子继承的,你们说,这个傅先生是傅修尘还是那个傅家独子?”
毕竟能被容佑心这么对待的人,必定不是善茬。
容佑心仗着自己丈夫在京大任职,平日里没少欺负他们这些业主。
三天两头指责他们的家务事,甚至还在业主群里大放厥词,如果谁不顺着她,就会被傅家赶出去。
业主们都苦不堪言。
但也都不敢说话。
虽然业主群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谁敢得罪傅家。
尤其听说容佑心的丈夫还是京大医学院院长,那可更不敢得罪了。
人家但凡一个不顺心,都可能让你这辈子白干。
原本谁都不知道莱茵左岸是傅家的,可容佑心三天两头打着傅家的旗号行事,人们想不知道都难。
路严摇头:“我找颜小姐,不知道颜小姐做了什么,让您这么指着鼻子骂她?”
容佑心脸色变了变。
她浑浊的眼球透着少有的精明。
瞧着路严对颜粟的态度,容佑心便知道,这位怕是和路严的关系也不一般。
她虽然平日里仗着她家老头子的医术嚣张跋扈,但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像路严这种傅修尘面前的红人,她不敢得罪。
“路先生误会了,我们都是邻居,我刚刚只是在和颜小姐闹着玩,是不是,颜小姐?”
容佑心以为,她松了口,颜粟会感激涕零。
毕竟她身边可是有医术堪称顶尖的容左,而且还是京大医学院院长,据说傅修尘的父亲还在住院,自然仰仗着他们家。
她料定,颜粟不敢得罪他们家。
可谁知颜粟挑眉,双手抱着胳膊看着她:“容女士口口声声说我被人包/养,这是闹着玩?这分明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