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雷吓到了?”她清清冷冷的问道,黑眸就像是一口古井,幽深的见不到底,但是却在隐隐间透着几分威严。
翠烟快速的低头,小声道,“奴婢知错了。”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不行,翠竹姐姐要是知道奴婢没有守好夜,反而回去休息了,是会责罚奴婢的。”翠烟一边说着,快速的蹲下,收拾着脚边上的碎片。
翠烟的眉头紧锁着,战战兢兢的收拾好,又偷偷的看了上官浅一眼,发觉她在看窗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接触到公主眼神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她的眼神凌厉,充满恨意,哪怕仅仅一眼,却还是将她吓到了,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公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呼啦啦——
瓢泼大雨落下来,将宫殿外面的几盏灯笼给浇灭了,院子瞬间黑了很多。
上官浅将窗户关好,身子冷的厉害,但是相比上一世的心寒,这点冷又算的了什么?
“公主,茶。”
上官浅摇头,揉了脑袋,“有些头疼,不喝了,现在下雨了,你回去睡吧。”
“我”
“我命令你回去!”她浅浅的扫了翠烟一眼,重新躺下。
翠烟这才轻手轻脚的向外面走去,手还没触到门,门却彭的一声打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夹杂着雨水。
“公主呢?”一道急躁的声音传来,宫殿门口沈若琪衣服头发都被淋湿了,楚楚可怜的望着大殿里面,看去竟然增添了几分娇弱。
“公主说头疼,睡下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沈若琪的表情都要哭了,急切道,“不行,我一定要见到公主,不能再等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往里面冲,伴随着冷风跪在床榻前,“浅姐姐,你一定要救救若琪啊。”
一道悲切的哭声,若是没有仔细听,跟哭丧又有什么区别?
躺在床榻上的上官浅眉头忍不住的蹙起来,又任由她哭了一会儿,才幽幽睁开眼睛,看到跪在地上的沈若琪,惊讶的问道,“若琪,你这是干什么?”
沈若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她,眼底却夹杂着复杂的神情,若不是沈嬷嬷在皇后哪里守夜,她怎么都不会来求上官浅,但是现在
她哭着将遮挡脸颊的头发抚到一边,又将双手伸到上官浅的面前。
“浅姐姐,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一觉醒来身上都长了豆豆。”
上官浅挑了挑眉,眉宇间带着疲倦,淡淡的开口,“若琪,你生病了,要找的应该是御医,你吵醒我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却在隐隐间透着威严。
“浅姐姐”
身为宫女是没有权利看御医的,除非主人发话,不然他们没有资格看御医。
“身为奴才,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事儿吵醒主子,难道沈嬷嬷没教好你怎么做好一个奴才吗?”上官浅冷着一张脸,句句凌厉,特别在‘奴才’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