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奉初的声音很低,跪在她旁边的夏老爷虽然听不清却还是听到了她在嘀咕,不由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若夏府被问罪,她就真是个克长辈克全家的灾星了。
别说夏老爷后悔,此时的夏大夫人也是后悔不已。暗暗的咬牙提醒:“夏奉初我警告你别连累了我们夏府!”
听到这些人对夏奉初的各种警告与威胁,遥王鬼才终于稍稍的作出一些妥协:“行,本王观你现在形势紧急,暂且不问你。不过你要答应本王,一会要找机会与本王单独一处,本王还有好多话想问一问你。”
说完,他才直起腰,不再挡着夏奉初的视线,不过也并没有走远,在是站在夏奉初的身侧,似乎是要最近距离的观看夏奉初事件的发展。
此时,贤妃的眼角间都是凝结的碎冰。她不是三岁孩童,夏府老爷和夏夫人说的话,她一个字儿也不会信。
但此时,夏家又回答得滴水不露,若是自己继续无理取闹,只不仅会在两位宿敌面前失了身份脸面,更严重的是,会给皇上留下一个自己恃宠而娇,不通情理的坏印象。
因此,她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悲愤,放弃了要夏奉华为媳的计划。
她重新打量了夏奉初,此时只要夏奉初这边不掉链子,不让她更加丢脸,不至于让遥王连个小媳妇也娶不上的话,她就暂且放过夏府。
“是吗?原来如此。”
贤妃面无表情,隐下了所有的喜怒,声音平稳而没有温度。
“你就是本宫的媳妇儿?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看看。”
夏奉初便抬头。
贤妃打量着夏奉初的脸,凭良心论,这个三房嫡女并没有比那个出名的夏奉华差多少,最多只是服饰装扮上有些过时,但是她身上却有着一股灵动的气韵,一种狡黠的气息,虽然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仿佛随时可以舞动起来。
面对她的威压,面对整个大殿上严肃到结冰的气氛,她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恐惧,反而在刚刚的一瞬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松一口气的表情。
与其他夏府那些人诚惶诚恐,做贼心虚的表情,要差得远了。
打量到这,贤妃心底已经对这个媳妇生出了一丝细腻的好感。一个人只有无愧于心,才会无所畏惧。
但她仍然压抑下了这丝好感,持保留意见,继续冷声问道:“本宫问你,适才你为何看着遥王,面露......”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露出那等表情?”
她最终没说出“面露绝望”这个词。虽然她看得分明,而这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夏奉初不喜欢遥王,这婚就宁可不结。若夏府与遥王不结亲,那夏府也不用留着了。
她会用尽自己的一切,换来皇上的一个“满门抄斩”。
贤妃娘娘这话一出,站在夏奉初身旁的鬼王也激动了起来:“是啊,你适才为何对着本王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本王生的可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又神采飞扬,是不可多见的好夫婿呢,你见到本王,应该惊喜交加,羞怯难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