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笑着打断她道:“夫人,您难道舍得看着少奶奶嫁到别人家里吗?”
“当然不舍得。”祁母想也不想地回答。她的好友就这么个宝贝闺女,性格乖的厉害,要是到别人家被欺负惨怎么办。可是她又到自家儿子刚刚的反应,担忧道:“小湛他……”
文伯摇头道:“夫人放心,我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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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关卿卿拿着花洒,调试着合适的水温。
水流淌过她的指尖,有些走神地想起几年前的深冬,她住的出租房暖气坏了了,只要一通电话,祁湛就可以冒着雪赶过来,一边嫌弃她笨一边替她修理暖气。
压根不会像今晚这样……
很快热气四溢的水雾漫漶了镜面,模糊了里面的曼妙身躯。
祁湛推着轮椅进门,入目是习以为常的极简的欧式黑白装修。
各种线条干净利落的家具,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黑色的欧式大床旁,静静地摆放着一个与整个房间色调格格不入的粉色HelloKitty行李箱。
在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上,也摆放着淡蓝色缀着白色波点的女士内衣。
祁湛的眸色骤然加深,似是酝酿着什么深层又可怕的风暴。
“喀哒。”浴室的门恰好开了。
关卿卿光脚裹着浴巾走出来,嘴里轻哼着柴可夫斯基的调子,小手还忙碌着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在看到男人过分病态的脸的瞬间,乌色的水眸顿时睁大了几分,无措中有些可爱。
“祁……祁湛。”她怯怯地喊了声,踩在地毯上白皙圆润的脚趾都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祁湛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浓郁,如风雨欲来,冷冷地道:“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想待在祁家,就别来烦我。”
关卿卿连声解释道:“不是的,是文伯告诉我,让我住这间的。”
在进来的时候她也有怀疑是不是文伯搞错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加上昨晚没睡好,精神状态不佳,压根没想太多。
这些她都没能说出口。
“呵。”祁湛好像听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他的视线毫不掩饰,且露骨地扫过关卿卿裸露在外的肌肤,以及那张因为害怕而愈发可怜的脸蛋。
关卿卿紧紧地咬着唇,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每扫过一寸,她的脸颊就红一点。
然而尚未生出几分旖旎,他突然丝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以为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就能勾引到我吗?”
关卿卿的脸色刷地惨白。
备受羞辱的感觉令她深吸了口气,声音依然软糯,但非常有力且清晰地对祁湛道:“我没有想要勾引你,我只是遇到了点麻烦,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暂住在祁家,等我找到新地方,会立刻搬出去的!”
“你在跟我卖惨吗?”祁湛的讥色更浓,言辞刻薄地道:“两年不见,你这么会装可怜了吗?怪不得我妈和文伯都被你哄得团团转,两年都忘不掉你,现在看来,你的本事又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