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仑笑着说:“不过只是写过几本不入流的侦探小说而已,别真的把自己当做福尔摩斯了,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在的话,你信不信那群保镖能活活剥了你的皮?”
罗琳倏地皱起了眉梢,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还有,”不等她说什么,王昆仑又从自己的口袋里将之前摔碎的手机递还给了罗琳,不徐不疾的说:“以后在出门干这种见不得光事情的时候记得换个科技含量高的设备,你面对的那些黑社会可是不好惹的,明白吗大记者?”
“是是是。”罗琳一向是个有个性的,听王昆仑嘚啵到现在,心里早就有些不服气了,她往前凑了几分,当即就反唇相讥:“在这种见不得光事情的处理上,您可是比我高明有经验多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抛妻出门找小三的人渣呢,小女子甘拜下风。”
王昆仑笑了笑,就像是没听见对方的挖苦,在车厢柔和的橘光照射下,他的五官显得又光洁立体了几分,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只可惜嘴忒贱了些:“嗐,说什么甘拜下风不下风的么,这不野食还没打着就被你捉住了么,论本事,还是你了不起一些,以后可再也不敢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了。”
罗琳一怔,愣愣看着眼前这个说话轻佻却又不让人反感的男人,继而脑袋中像是有一根弦断了,没在多想,狠狠地上前吻住了王昆仑的嘴唇。
***
深夜。
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处。
一辆带着鱼腥味的货车自黑暗中缓缓驶来停在医院门口,继而从车上跳下来好几个刚刚出海回来的渔民,他们七手八脚的从后货车厢里抬出了一个昏迷的年轻男人。
男人浑身湿透,一身血污,看着十分的狼狈,可纵然如此,他的身上却还是带着一丝圆融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只是可惜这个让人容易心生好感的男人看起来实在太虚弱了,好像摆动的幅度稍微大一些都会随时蹬腿嗝屁,以至于这帮粗手粗脚习惯了的渔民被迫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动作稍微大一些都能将此人撞死,这样到头来自己反而还要担责任,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了。
深夜的急诊处也并没有多安静,走廊上几乎已经被伤患给占满了,时不时的就能听见有人发出低低的哭声,走廊的灯光亮如白昼,医生护士们面带倦容的匆匆来回走着。
刺鼻的消毒水以及淡淡的血腥气相互糅杂在一起充斥在空气中,迎面伏在人的鼻尖。
或许是这里太接近死亡了的缘故,几个渔民心里越发的有些慌了起来,他们看了眼抬着男人,心照不宣的快速往护士站走去,将人往旁边空着的担架上一丢,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忙到现在的护士安然刚刚和同事换完班,这才刚刚眯起眼睛还没五分钟就听到护士站前的移动病床‘吱呀’一声,紧接着就听见身边坐着几位同事连连说着诸如稍等一类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