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对牛奶过敏,你难道忘了上次你……」
妈妈好像很困惑,头像木偶似僵硬的歪向一边。
「胡说,明明我一直在喝。」
说完将牛奶一饮而尽,我吓得后退两步。
妈妈之前因为喝牛奶被送到医院抢救,从那以后对奶制品避如蛇蝎。
这次她喝完之后,身上也快速泛起红疹。妈妈却毫不在意,反而拉着我的手走向她的卧室。
「宝宝,今晚陪我睡吧。」
她手劲异常的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不得已跟在她身后走到床边,看着那个和妈妈一样的脸,不由自主的想。
「她,到底是不是我妈妈。」
不一会妈妈睡着了,我躺在妈妈身边毫无睡意,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回荡,想的头快要炸开。
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渗人的惨白,我看的心烦想伸手关了。
结果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碰下去,我起身想捡,看到眼前的东西瞬间头皮发麻。
一盒烟,这个牌子我只见过一个人抽过,那就是……
我强忍心中的恐惧,安慰自己。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我就要将自己安慰成功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有一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猛地回头,看见妈妈一脸关心的看着我,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怀疑是否是多想了的时候,一只手移到我腰部手指轻叩。
我吓得瞬间清醒。
这个动作,是我和他之间的暗语。
我一下子全都明白过来了。
牛奶,香烟。
那段令人作呕的回忆,不受控制的钻进我的脑海里。
他每晚都有喝牛奶的习惯,但是当他把牛奶端给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噩梦要来了。
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送到不同酒店的床上,去伺候那些可以当我叔叔,爷爷,那些有怪癖的人。
每当我不同意的时候,他就会用食指 轻叩我腰,然后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
「你知道我手段的。」
我只能接下下了药的牛奶,忍住心里的恐惧与恶心,去讨好献媚那些人。
我回头看向妈妈,发现妈妈的面孔逐渐扭曲然后幻成他的脸向我狰狞的笑。
「你知道我手段的,你知道的。」
那个恶魔怎么没死?
我的恐惧瞬间被怒火淹没,翻身跳到她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脑子里面有个声音不停的对我说。
杀了他,杀了他。
看着他在我身下拼命的挣扎,捶打我的手,憋红的脸,心里涌现出骇人的畅快。
4
不一会儿,我感觉她呼吸慢慢变弱,捏着我胳膊的手也越来越松。
一声「冬……叶……」从我身下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瞬间松开了手。
没有那个人,只有妈妈在拼命地咳嗽。
我不敢抬头看,害怕看到妈妈对我恐惧的眼神。只能狠狠的咬住自己作恶的手,看着血顺着胳膊流下,却没有任何感觉。